封行朗这是第一次来看阿丑整容过后的样子，不知道克里斯是不是故意的，他觉得，她的五官和面容都整的有几分像程雨凝。

而阿丑以前没毁容的样子，封行朗看过助理发来的资料照片，不过是个相貌平平的女人而已。

程雨凝抬头看着封行朗问：“你是谁？你又为什么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叫阿丑？这是外号，啊？”

一连串好几个问题，程雨凝懵懂的样子好似回到了多年以前。

恍惚间，封行朗看阿丑就像看到了曾经初遇时候的程雨凝。

那个时候，一切都还很美好，没有世事沧桑，没有浮沉变化。

七年以前，午后的阳光很炙热，可照在人的身上，却让人觉得是温暖的。

“程雨凝，你回来也不打声招呼？”

当年还是顾斯年的封行朗靠在网球场的门口，站在程雨凝背后说话。

低沉清冽的嗓音，乍听起无波无澜，在程雨凝背后猝然响起。

年少时程雨凝浑身上下都是一僵，怎么是这个混世魔王的声音？

“好几天不见，连看我一眼都不敢了？我说你这个师妹，也太冷酷了，大家好歹都是校友！怎么？拿了青年赛亚军，就连我这个教练也懒得看一眼了？”清冽的声音调侃起来别具一番味道。

程雨凝僵直着背脊，还是不动，这个人怎么总是缠着她？

“你不转身也没有关系，我走到你前面去就是了。”

当年的程雨凝很无语的转过身，看着封行朗嘴角直抽抽。

封行朗回忆到此处的时候，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了一下。

时间拉回到现在，程雨凝眼见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含春的笑着，就是不回答她的问题，气得直瞪眼睛：“喂！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爸爸！”门外跑来的小正太让程雨凝愣了愣，果然帅哥都是有主的。结婚了，孩子都满地跑会打酱油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这么幸运？

小佑跑进来，抱着封行朗的大腿不松开。

封行朗慈爱的看着的小佑，蹲下身子，替他擦去嘴角的巧克力残渣。

从前的小佑从小就知道要保持好的形象，决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狼狈，当时封行朗还觉得这龟毛的小子有洁癖，可现在……

封行朗不由叹息一声，他对不起雨凝，没有办法治好小佑，也没有办法找到她。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出国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但是他派的人跟踪了陈墨森这么久，也没有任何的结果。

或许真的如伊倩所说，程雨凝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

看着眼前这父子两个，程雨凝一脸无奈：“这位先生，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大名叫什么？总不会我只有阿丑这一个名字吧？你儿子很可爱，但是能不能先照顾一下病人，你看我还在病床上呢！”

封行朗抬眼望去，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不由想起阿丑之前在他家做佣人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胆小的不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