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是你造成的。”陈墨森冷冷的笑，又关上了门。

封家的别墅后院。

家里的老佣人相见不相识，对程雨凝介绍着：“这里就是花园，你以后就负责在这里种花，没什么事情不要往前面去！还有，少奶奶的脾气不大好，小少爷又矜贵，你这个！”老佣人顿了顿继续说：“你这个长相，就别往他们面前凑，知道吗？”

“少奶奶脾气很不好吗？小少爷是个矜贵的孩子？”

“瞎打听什么？”老佣人皱眉离去。

程雨凝低头弄那些花花草草，一边朝前院望去。

她一定要弄明白这些事情，当年的事情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

她只顾着出神，却没有注意到一只小脚踩上了她的手，程雨凝本能的抽手。

结果那小脚的主人当时就被掀翻在地，摔了个跟头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他再抬头看见程雨凝的脸，虽然包裹的很严实，但是还是露出了一些伤疤。整个人都吓得惊声尖叫，歇斯底里的哭喊出来了。

程雨凝错愕的看着坐在地上痛苦的小小身影，整个人错愕不已：“小佑？”

“你在干什么？”一声尖锐刻薄的嗓音入耳，声音和她几乎一样，但是那语气让程雨凝有一种迷之熟悉的感觉。

更熟悉的还有那张脸，是她从前没有毁容时候的样子。

这位“封少奶奶”冲过来以后，小佑哭着去抱她的腿，她却嫌弃的踢了踢：“脏死了！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手脏兮兮的时候不要碰我！”

程雨凝看着小佑被她踢开，心疼的揪成一团。

“小佑！”她扑过去想要抱起小佑，但是小佑看见她的脸哭喊的更加撕心裂肺了，眼里更是闪过惊惧。

程雨凝一下子就愣住了，她拢了拢脸上的纱巾，低头在原地。

车的声音响起，眼前的女人看到封行朗的车回来了，急忙抱起小佑，全然改了一副温柔耐心的模样，抱着小佑哄了又哄。

“行朗，怎么把车开到后院来了？”那个女人抱着小佑走过去。

“小佑怎么弄成这样了？”封行朗说话柔得像是一汪水，那是程雨凝从没有在他脸上看见过的温柔和耐心。

“没什么，小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不关园丁的事情。”她笑得温柔，话说的可是够笑里藏刀。

封行朗寒眸朝程雨凝扫了过来，程雨凝捂紧脸上的面纱，他冷冰冰的盯了一眼，然后冷声说：“你是谁聘用来的？去结三个月的工资，走人。”

“等等！”程雨凝叫住他。她不能走，她还什么都没查清楚，她不能够离开，更不能看着小佑被人这样折磨欺负，小佑当初的状况医生明确说过，小佑大脑严重缺氧，就算是醒了，也可能智力出现问题。

现在看来，医生的预言是准确的。

“封先生，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程雨凝低着头，脏兮兮的手抓着衣摆，深深鞠了一躬，恳求出声。天知道，她现在多么想冲上去掐死封行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