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手上的血将药片染红，再摇晃瓶身，却空了。

封行朗眉头一皱，扬头吞了下去。

只是他的症状只是略微缓解了一下，似乎还是很难受，渐渐的坐在地上，不断的喘着粗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了。

封行朗不觉开始后悔，或许自己不应该告诉程雨凝真相，至少不应该这么早。

程雨凝看着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愣了一下过后，她猛地冲过去，“你怎么样了？”

她不想原谅他，可是这一刻，没什么事情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封行朗面色苍白的咬着嘴唇，吃力的喘着气，和她说话：“雨凝，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你去找慕管家，他会安排你和小佑离开这里的以后生活，记住，一定要去慕管家！”

“我不！你不能死！药呢？你家里有吧？我打电话叫慕管家给你送来！你欠我的还没还呢！你不能死，你听见了没有？”程雨凝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来，她不能承受失去他第二次，这太残忍了。

“家里没有药了。我本以为我好了，这样我就可以长长久久的陪伴你，所以我告诉你我是顾斯年，可原来老天爷还是不会这么眷顾我的。”封行朗勉力扯出一个笑容。

程雨凝哭泣摇头，眼见着封行朗的气息越来越弱，整个人在她面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她大喊着救命，她在叫医生。

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打开门，走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熟悉的女人，明艳的五官让程雨凝一下子想起来，是薇薇安。

“让开！”薇薇安一把推开程雨凝蹲下来掰开封行朗的嘴，塞进去一颗药。

封行朗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但是他仍然没有醒，赶来的医生将封行朗带走。

程雨凝想要追出去，薇薇安伸手把她拦住。

她火一样灿烂的眸子盯着程雨凝的水一样的眼睛。

“程小姐，你好，我是薇薇安。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薇薇安朝她伸出手，扬了扬下巴。

她还是那么高傲。

天之骄女，kr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她的确有傲的资本。

“我记得，谢谢你救他。”

薇薇安冷艳的笑了笑：“轮不到你谢我，你还不知道吧？我和行朗在一起很久了，行朗说你小佑的状况很不好，所以一直都在瞒着你，他说今天会和你做个了结，但是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你说什么？”程雨凝愣愣的看着薇薇安，不可置信。不可能！他刚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信不信你明天自己问他。”薇薇安似乎并不想过多和程雨凝纠缠，她转身离开，留下程雨凝一个人发蒙了一夜，她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是真实的，什么事情又是她的错觉。

知道第二天，她到封行朗的病房去看他，封行朗冷漠的问她：“你是谁？”

“我是谁？”程雨凝冷笑：“顾斯年，你想找借口和薇薇安双宿双栖，也不用装作不认识我吧？你昨天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既然想和薇薇安在一起，为什么又要和我相认，你不觉得你的举动很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