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亲?”楚辞像是听到了无比荒诞的笑话,他嗤笑一声,舒缓了身体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奥利维先生,我是一名有正当职业的演员,你的父亲在哪,我怎么会知道。”
“不可能!”
奥利维的音量提高,他猛地上前一步,本来的意愿是想要冲到楚辞身边,可没注意到旁边的实木茶几,于是沉闷的碰撞声响了起来,奥利维的脸色瞬间变的古怪。
他尴尬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扭曲,逐渐好好的一张混血俊脸变成了猪肝色,
南枳从茶水间出来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绕开他才把冒热情的杯子放在楚辞面前,刚刚在外面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楚辞的外套一直都披在南枳身上。
饶是他体质好,现在也没缓过来,脸色发白不说,唇瓣都失了颜色。
楚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到胃部,升腾的热气逐渐游到全身,他松了口气,脸色好了不少。
“楚辞,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来到中国,但是肯定跟你有关系。”奥利维等到小腿上的疼痛逐渐消退到可以接受的程度,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相见他。”
“你想见就去见,怎么先来找我了?”
奥利维的脸上掠过一丝难堪,“我并不知道父亲在哪里,我联系不上他。”
“在我们国家,警察叔叔都是很亲切的人,他们会非常亲切的帮助你寻找失踪的父亲,不送。”楚辞再次喝了口咖啡,眼皮都没抬的下了逐客令。
“NO!你肯定知道他在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我的哥哥吗?”奥利维瞪大眼睛,漂亮的蔚蓝色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不是说中国对于亲情非常重视吗?为什么楚辞会不告诉他。
楚辞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好意思,奥利维先生,我们并不是兄弟,从任何一种意义上来说,都不是。”
两人有完全不同的外貌,奥利维虽然也能看出有国人血统,但是更多的还是遗传了母亲,南枳的视线在两人中绕了一圈,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这位奥利维还不知道自己并不是楚河的孩子。
那他来寻找楚河,可就真的暗藏不少意思了。
也不知道是奥利弗的母亲让他来找楚河,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南枳脑袋转的快,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真看奥利弗一眼。
“为什么?你是父亲前妻的儿子,我们有同样的血缘关系。”
奥利维依依不饶,虽然他的普通话说的还算标准,但是一着急还是有点语言组织费力的感觉,楚辞有点烦了,态度更加不客气,“我凭什么帮你?赶紧离开。”
单从外貌上来说,谁都没法相信楚辞和奥利维是兄弟,他们半分相似的地方都无。
“嘿!难道你真的是想要独占父亲的财产?”
“他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楚辞像是想到了有趣至极的画面,他改了主意,拿出手机给楚河打了个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他皱了皱眉,又重新给守在医院的下属打过去电话。
这次,终于是联系上了楚河。
楚辞干脆的按下了免提,笑着说:“楚先生,您远在美国的儿子万里迢迢的找到了我...”话还没说完,奥利维眼睛一亮,开始大声的嚷嚷:“父亲,我是奥利维,您在哪里?为什么我和母亲都联系不上您?”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楚辞倒也不着急,他原本散尽的耐心以为突然涌现的想法增长了不少,此时竟也能耐心的等下去。
“父亲?”奥利弗先耐不住性子。
“楚辞,你带他来见我吧。”
留下了一句话,电话被干脆的挂断,楚辞牵起南枳的手,像是在跟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真有意思,好一出父子情深啊。”
他话语中含了太多的情绪,有嘲讽有嫌恶更多是不甘,为了生命最后一秒钟也在惦念爱人的母亲,心中的刺即使被拔出来了,留下的伤口也会慢慢的成为长不好的坑洞。
“他都说了,我会带你去的,先下楼等着吧。”楚辞扬了扬下巴,对准门口的方向示意他赶紧滚,奥利维依旧不满,心想一会见到父亲肯定会好好的告上一状,他所谓的哥哥一点也不亲切。
等到人上了电梯,南枳才放心的关上房门,她现在满心的疑惑,“楚辞,这奥利维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看戏就好了。”楚辞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伸手拽住南枳手腕,把人扯进怀里,“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剩下的,我什么都不要。”
他把头埋在南枳的肩窝之间,深深的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