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询问时,却瞧见那慕鼓被自己轻轻一蹭间,又摔出去几米远,看那骨断筋伤的模样,天马也不好意思再问什么出来,刚才慕鼓身上特有的气味虽然淡弱,它却还不至于闻不出来,想来自己的猜测也算是确定了七七八八。想起以前公子每每欺负自己时那扯高气扬的样子,天马就觉得心里无比畅快,仰天大笑三声,低头冲慕鼓了一句话:“您老人家如今……这么弱啊?”
慕鼓似乎因为自己的声音而误判了自己的实际年龄,他竟然以为自己还是一个孩子,还自称是自己叔叔,要给自己棒棒糖吃……到棒棒糖,天马又将慕鼓与自己的情分加深了几分,心想,这下肯定没错了,慕鼓古灵精怪的模样,倒和公子有几分相似。
慕鼓又提到自己的师父,用远空道人来威胁它,它可不是示弱,而是示敌以弱!记忆中的某人就十分喜欢添油加醋的告状,而远空道人有十分护短,若是让远空道人知道自己背地里欺负他的爱徒,那自己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慕鼓让自己咋样自己便咋样,心想这般应该就没事了,谁晓得这个家伙竟然还和时候一样,如此的爱拍自己的脑,几巴掌下来,天马觉得自己的面子都丢尽了……
此刻,眼见天马万般委屈,慕鼓倒也不再欺负天马了,而是神色淡然的让天马讲讲自己当年的那些辉煌事件。
听到这个要求,天马着实有些为难,关于慕三公子当年是否辉煌过,天马觉得还有待考证,就它目前所掌握的这些资料来看,与慕鼓听后,也不晓得慕鼓能不能接受。若是慕鼓受不了刺激,那他该怎么办?把这位祖宗得罪了,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见慕鼓催促,天马左右斟酌之下,尽量使自己的言辞听上去更容易让人接受些:“我听,您上辈子是个翩翩佳公子……”到这,天马偷眼打量慕鼓的脸色,见慕鼓脸上那若隐若现的激动后,继续道:“公子少年时,是所有公侯府上最受欢迎的年轻辈公子……”
慕鼓喜滋滋的问道:“是最受欢迎,还是……之一?”
天马连忙坚定的道:“绝对没有之一!”见慕鼓喜形于色,复又心道:“整个京城所有的姑娘都喜欢公子,非公子不嫁……”见慕鼓眼中露出某种向往和舍我其谁的骄傲,并没有什么不愉快,天马心里鄙视,嘴上却斟酌着用词:“据听因为这事,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后果……”
慕鼓双眼一亮:“什么后果?”
天马叹道:“女子到了成婚年龄却宁死不嫁,而成年男子亦求妻不得,导致那些年京城每年的新增人数量急剧下滑……”
慕鼓露出惊讶:“男不婚?女不嫁?……因为我?”
天马目中露出了适当的向往与失落,叹道:“是的,也只有公子您才能搅动如此风云……”
慕鼓也觉得这种风云简直太给自己长脸了,遂有问道:“那结果怎么样了?本少是不是妻妾成群儿孙满堂,过的无比滋润?”
天马目露悲愤,泫然欲泣道:“没有……公子您哪里有那个福分……”天马作势抹了抹眼泪,继续道:“那皇帝老儿眼见形势极不乐观,便一声令下,赐公子您终身不娶……”
慕鼓诧异道:“你的意思是,我上辈子打光棍儿了?”
天马哭泣道:“可不是嘛……不过,即便是光棍儿,您也是最辉煌的光混儿!您是不知道啊,即便有帝诏在,依然有无数姑娘愿与公子您相伴一生……”
慕鼓复又激动道:“我这么厉害?”
天马一改之前伤心欲绝的模样,此刻也得意道:“可不是嘛!那皇帝老儿为此也颇为头痛,人便是生产力,为了伟大的生产力工程,那皇帝竟纳了不少妃嫔,无数皇亲贵胄也开始娶妻纳妾,性子温和的姑娘嫁了便也嫁了,性子倔强的姑娘那是抵死不从,每天锣鼓喧天的同时,也有很多寻死觅活的,导致整个京城怨声载道,那段时间,皇帝的后宫时有想不开的妃嫔,公侯的府上也时有寻了短见的妻女……”
慕鼓暗道这确实是一场惨剧,竟然因为自己,导致了这么多人的死亡,实在是罪不可恕,但是,他也是当时皇帝管辖下的受害者,他何罪之有?
“就这样结束了?”
天马一愣,又做哀怨状,道:“没完呢!那皇帝老儿实在是那你没办法,就将公子您送去边关历练去了,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慕鼓心里琢磨一番,边关那是打仗的地方,想当年自己竟也曾威风凛凛的带兵打过仗,心里便不出的爽快,不过这结局……听上去倒是有些凄凉……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就是这个道理。战士嘛,保家卫国战死沙场,那不叫尸骨无存,那叫为国牺牲,那是光荣!
慕鼓想,这样的结局其实也蛮好的。不过看天马那贼兮兮的模样,也不晓得这其中有几分真假,遂转而冷淡的道:“我们还是先寻找逃命的法子吧!”
天马心道,这些骗人的鬼话自己也不想的,什么皇帝老儿,那是天主!什么发配边关,那叫凡界历劫!可自己能告诉慕鼓,他是因为**凤顶仙山的公主殿下而被天主罚下凡界历劫吗?他怎么能将慕鼓的身份破呢?那叫天机不可泄露!
此刻慕鼓要寻找出路,天马抬起脑看了看脚下这一望无垠的草原,觉得逃生的希望并不是很大,遂也不答话,只管无精打采的跟在慕鼓的身后亦步亦趋。慕鼓很想些什么,但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些什么。还是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他和天马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呢?
“再问一个问题。本少是怎么认识你的?”
这个问题让天马一愣,天马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便信开河道:“啊……也许是当年我们曾有过一些缘分……时间太久,本人也不记得了……”
慕鼓听出了天马的敷衍之意,心想自己也问不出些什么来,便问了一个自己十分好奇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自称本人,而非本马呢?我觉得后者比前者好听多了。”
天马骄傲的扬起脑,心想,关于这个问题,他完可以不回答,遂道:“本人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