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跃身，直接跳到了岸上。

伸手拍了拍手上沾满的灰尘，舒瑶这才觉得心安理得许多。只是，他眉宇间，皆是忧愁。

这一点，倒是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苏嫄眼前。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虽然舒瑶这句话说得并不完整，但苏嫄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舒瑶此话的真实含义。

既然选择了打开天窗说亮话，那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从你上次留宿醉星楼，我就发现了些端倪。不过，也是近日，我也真正的确定。舒瑶，其实，你是女儿身，之前，你不过都是女扮男装罢了。”

果然，这个丫头什么都知晓了。

舒瑶第一感觉就是，这件事情，再也无法隐瞒了。她已经暴露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愿不愿意放过她了。

“你果然不简单，”舒瑶轻轻哼出声音，盯着苏嫄，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女的。不过，鲁素原，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什么错误？”苏嫄却是大胆的询问了。

只见舒瑶轻轻一笑，便露出一个让人恐惧的笑容，她盯着苏嫄，一字一句道：“戳穿别人的秘密，会有什么代价，你想过没？”

很显然，舒瑶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的口吻。

她盯着苏嫄，似乎随时可以将她吞噬一般。

从未见过这么令人恐惧的家伙，苏嫄竟有些怯场了，她盯着发怒了的舒瑶，有些局促不安。

“你，你想怎么样？”说真的，到现在这一刻，苏嫄竟然莫名的觉得可怕。

“我想怎么样，你一会儿就知道了。”说着，舒瑶便一步一步的靠近苏嫄，这直吓得苏嫄节节后退，最后差点再一次掉进溪水里。

“别……”苏嫄试着想要用手拦住发怒的舒瑶，却发现，自己竟胆怯的不敢伸手，他缓缓道：“我保证，我保证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情，舒瑶，你放心，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既然你不想别人探视，那就这样吧！放心，我一定会帮你隐藏好的。”

苏嫄决定用自己的承诺换取舒瑶的大度，此时此刻，她没有什么理由去得罪一个几近疯狂的家伙了。

如果舒瑶真的会对她怎么样，那到时候，便也就晚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承诺？哼，鲁素原，你以为你是谁啊？”此刻，舒瑶心中依旧有气，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排泄，便也就一股脑的撒在了苏嫄的身上。

“那你说，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啊？”说实话，到现在，苏嫄已经精疲力尽了。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应对这一切了。

如若可以的话，苏嫄倒是希望自己没有戳破舒瑶的秘密。

那舒瑶依然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而非现在这个让人觉得陌生又可怕的家伙。

“听没听说过，用秘密交换秘密这件事情？”不曾想，这舒瑶却是给苏嫄出了一个难题。

饶是见过许多世面，可这用一个秘密换取另一个秘密的行径，苏嫄的确觉得有些不可恭维。

难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只能到这个份儿上？

莫名的，苏嫄竟觉得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