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曼,你……你还好吗?”
莫朗惊恐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神充满惊恐之色。
说话都瑟瑟发抖的他,都不忘关心赵文曼,站在一旁靠着门口,莫朗内心凌乱。
男人瘫软着身子,从里爬了出来。
“这个女人!够心狠手辣的!靠!”
男人忍不住爆粗了,眼里迅速闪过凌厉如刀的光芒。
莫朗扭头看向他,声音清冷地质问,“为什么会这样?”
“你问我,我……我问谁啊?”男人其实也被吓坏了,他可没想到戴琳居然会耍这么一招。
之前那些机密文件明明就是放在那里的,现在都被搬走了,还在里弄了半箱子的蛇,这不是故意要害他吗?
“这些一定是毒蛇,赶紧给消防打电话。”莫朗沉了沉脸,努力让自己淡定,然后他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莫朗,我来打吧。”见他惊慌得身子哆嗦,手脚都不利索了,赵文曼内心有一些心疼。
不过,她努力装作镇定,伸舌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唇,然后就伸手去摸口袋。
结果发现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
“我的手机呢?手机呢……”
赵文曼一通乱摸,仍旧没有发现,眉头一蹙,努力回忆一下,猛然想起自己刚才进去的时候经过一个桌子,鞋子突然松动,她顺势就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就弯腰整理。
结果突然就被那个男人的喊声打扰,她顾着一探究竟,最后被吓得跑了出来。
“我的手机,在里面。”赵文曼蹙着眉头,幽幽地说道。
一听这话,莫朗表情僵住。
“手机还要来干嘛啊!保命要紧啊,去买个新的吧。”一旁的男人絮絮叨叨,居然还在为他们着想。
一听这话,赵文曼扭头看了看他,深吸口气,一本正经地反问,“你怎么不害我们?刚才是那么好的机会。”
“哎,我只是图钱而已,杀人这种事我可不干的,杀一人,几十年都洗不清这罪孽,晚上都要做噩梦啊。”
听言,赵文曼觉得不无道理,毕竟有的小混混还真的只是为了钱。
而且在这些小混混里不乏一些赌徒,他们之所以帮人干这种事情,其实也都是为了还债。
这么一想,赵文曼倒也宽心了。
眉头蹙了蹙,赵文曼还是感到很失望,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那还有很多沐沐的照片,还有当年我跟父母在一起的合照,还有……”
她没敢说在那还存有当年自己跟莫朗在儿童时候一起的合照,青梅竹马的合影,总觉得特别有纪念意义。
“还有什么?”莫朗抬手擦了擦被吓出的冷汗,幽幽地问道。
赵文曼轻咬着鲜润的红唇,努努嘴,一本正经道,“还有我小时候跟某人的合照。”
她说得很含蓄,可莫朗直觉很准,一下就猜想到了是在说他。
剑眉一挑,莫朗眼中泛起喜色,薄唇勾了勾,刚才的惊惧一下好像不见了。
“我就知道你说的人是谁,你干嘛不直接说出来呢。”
“哎,你知道就好,干嘛还非要人家说出来。”被莫朗一说,赵文曼忍不住埋汰,还幽怨地翻了个白眼。
明面上是在抱怨,可心花怒放的样子,却是看在莫朗的眼里,甜在心里。
“你们,到底是来找文件的,还是来谈情说爱的?”男人站在一旁,点起一支烟,抽了几口,阴恻恻地瞥视他们。
赵文曼深吸口气,不禁感叹起来,“现在好了,文件找不到,也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转移到了哪里去。”
“兄弟,你再好好想想,她还有没有什么地方是你知道的,你带我们去吧。”莫朗无奈之下,只能继续询问,希望能有有用的信息。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啊。”男人挠挠头,一脸困惑,努力回忆着,却也什么都没想起。
无奈地摇摇头,他摊摊手,十分无奈,“抱歉,真的想不起啊。哎,反正我都告诉你们是谁了,八九不离十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了,你们直接去找她质问不就好了吗?大不了就……就来个严刑拷问啊。可别告诉我说,你们对一个女人就下不了狠手啊,对我这种大老爷们,还非要拿个剪刀来吓唬我,可把老子给吓尿了。”
说话间,他还伸手摸了摸胯部的裤子,一脸幽怨状。
听着他那絮絮叨叨的抱怨,赵文曼觉得既可气又可笑。
她还从来都没见过像他这么逗比的人,被人一通威胁吓唬,过后还能跟人好像朋友那般发牢骚,还完全没有弄死对方的心,可算是善良的老实人了。
莫朗蹙了蹙眉头,扭头看向男人,一本正经地询问起来,“走吧,一会就跟我们一起去找她,也好顺便让你认认人了。如何?”
一听这话,好不容易放松点的男人,顿时又神经紧绷了起来,一个劲地摇头,表现得很不情愿,“大哥,还是别了吧,一会她见着了我,知道我出卖她,那还不将我砍成十八段?”
“你就这么怕她?”赵文曼倒是有点想不通了,为什么个个人都那么害怕戴琳,难道戴琳背地里做的事情真的很吓人。
手段真的狠辣到连男人都畏惧?
见他们都眼神困惑,似乎都在寻思着什么,男人一声叹息,感慨起来,“实话实说吧,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其实我本来不想接这个单子的,可是呢,别人说她给的钱多,每次找人都给很多钱,是个富婆啊。只是……奇怪的是,帮过她的人,后面都是没了消息,我就想……”
“难道死了?”赵文曼蹙着眉头,脱口而出。
闻言,莫朗眼底暗芒涌现,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内心一下就凌乱了。
如果真的如赵文曼所言的那样,戴琳真的会灭口,那么……接下来的人,很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一个,而且……不管他们是否带他去见戴琳,这个男人都很可能逃不掉被杀的命运。
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