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琳勾勾红唇,抬手拨弄一下额前的细碎刘海,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一扭头,眼神炯然地看向她,嗤笑一声,幽幽地说道,“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对付长路集团了。”
“什么?你……”戴母眉头一蹙,已经猜想到戴琳要做什么,尽管她也很气愤莫朗这么抛弃她的宝贝女儿,可若是要跟长路集团斗,这未免让人心力交瘁。
虽然她也对一多集团的实力有信心,可冤冤相报没完没了,还让自己大伤元气,这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见她面色骤沉,明显对此不乐意,戴琳瞬间拉下脸,眉目间尽是不甘心,“妈,我我要挽回我的尊严,莫朗那么践踏我的自尊,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听言,戴母眉眼微沉,眼底闪过复杂的暗芒。
她其实不想支持戴琳继续跟莫朗有任何的纠葛,可身为母亲,也了解自己女儿的性子,她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见戴母表情复杂,戴琳耸耸眉头,一脸淡然地宽慰着她,“好了,妈,你别慌,我这又不是输不起,反正都被人离婚过一次了,我也该浴火重生的是不是?”
见戴琳一脸淡然的样子,唇角还荡漾着一丝冷笑,戴母不好多言,只能忐忑不安地点点头附和她。
此时,蒋纬国正在别墅里来回踱步,脸上阴霾重重,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一旁的保镖眉头蹙了蹙,猛然上前,小心翼翼地探问,“蒋先生,这次我们动用了这么多资源去调查,可都没有半点消息,我看……”
“凶多吉少。”蒋纬国声线沉冷,字正腔圆。
保镖目光黯淡,没有多言,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蒋纬国面色一沉,突然就扭头看向保镖,“手机。”
“是。”保镖应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茶几前拿起手机给他送到面前。
蒋纬国拿过手机,目光一冷,立马给赵文曼拨打电话。
见到蒋纬国的来电,赵文曼满心欢喜,寻思着一定找到了虎哥的下落。
毫不犹豫地按下接听键,赵文曼声音轻柔,透出一丝欢喜,“喂,蒋叔叔,是不是有虎哥消息了?”
然而,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良久,凝重的叹息声隔着话筒传来。
赵文曼心里咯噔的一声,瞬间就好像被石头压着了似的,沉重得难以呼吸。
“什么情况?”见他不说话,赵文曼更加忐忑不安,忍不住紧张询问。
蒋纬国沉了沉脸,语气轻缓道,“没有消息,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这……”赵文曼欲言又止,其实光是听到蒋纬国这么说,她就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一个人只要还活着,怎么可能会调查不出任何线索。
“我已经动用了所有人脉资源,多渠道去调查,可是一无所获,我怀疑……”蒋纬国没忍心说下去,唯恐会刺激了赵文曼。
“我明白,虽然我跟虎哥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可有大半年了,我还是对他有点了解的,虎哥从来都不是毫无交代的人。更何况,他是到我们国内来,其实是特意来找我的,怎么可能几天不联络我,手机还关机。我觉得……一定是出了意外,或者……被人谋害。”赵文曼说着自己的揣测,可心里却有一个很强烈的推测,那就是虎哥是被人谋害藏尸了。
她深信虎哥不会发生意外,在她心目中,虎哥一向做事谨慎,做久了小混混,出门在外都格外的小心,更何况最近也没有天灾,怎么可能有意外。
见赵文曼陷入沉默了,蒋纬国深吸口气,温声宽慰,“文曼,这件事……”
“蒋叔叔,我没事。”赵文曼回答得很仓促,可掩饰不了内心的悲伤。
然而,她越是掩饰,蒋纬国就越是觉得她内心不安。
叹息一声,蒋纬国不得不继续安抚她,唯恐虎哥失踪一事对她刺激过大。
“虽然目前还没有消息,不过你放心,我会派人继续去找他的。还有,看看警方那边有没什么消息。”蒋纬国字正腔圆,幽幽地说道。
赵文曼用力攥拳,眼中闪过暗芒。
挂了电话,赵文曼内心久久无法平静,深吸口气,手机攥得更加用力。
难道虎哥他……
赵文曼内心不安的感觉十分强烈,即便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可她还是脸色微变,清丽的小脸上满是惊恐之意。
因为担心虎哥,赵文曼一连几天都是心不在焉,就连在工作的时候也都常常走神。
“嘘?”
一旁的女同事见赵文曼一愣一愣地面对着电脑,双眼无神空洞,一看就是神游状态。
然而,赵文曼毫无反应,目光涣散地望着电脑屏幕,身子几乎是纹丝不动,如一尊雕塑。
“文曼。”见她完全是忘我状态,女同事终于忍不住了,挪了挪凳子靠近,胳膊肘推搡她一把,然后幽幽地说道,“涵哥让你做的方案你做好了吗?不是一会就要交了吗?”
被她一推,赵文曼瞬间反应过来,一脸懵逼地看着她,并未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瞅着赵文曼一脸蒙圈的样子,女同事略有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耐着性子好意提醒她,“你忘了吗,一会四点半你要交给涵哥那一份策划案啊。你不会还没做完吧?现在都三点钟了呢。”
女同事一边嘟囔一边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幽幽地说道。
闻言,赵文曼瞬间回神,一下就好像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了。
“啊是,我还没做完,我现在马上做。”
尽管赵文曼似乎已经打起精神,可心思依旧涣散,工作始终恍惚。
想到虎哥失踪得无影无踪,担心他凶多吉少,她就毫无心思。
心事重重的她,盯着电脑屏幕,浏览着策划案,脑子却是混乱得很。
逼迫着自己进入工作状态之后,赵文曼快速完善策划案,当她如释重负地舒一口气,一看右下角的时间,正好四点半,她总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