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戴琳怀着的是我们莫家的血脉,还有,她的父母是什么来历,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得罪了她爸妈,长路集团会有怎样的后果,你也应该比我清楚。”莫母表情严肃,眼中闪烁着暗芒。
很显然,莫母回国的这段时间,因为他跟赵文曼的感情问题,她都亲自出马去摸清了一些事。
长路集团是莫父一手创立,历经二十多载风雨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尽管这几年来,已经交给莫朗管理,不过莫朗也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一直都将长路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蒸蒸日上。
然而,如今因为他跟戴琳的婚姻危机,一多集团几次出手对付长路集团,丢失的几个大项目已经让长路集团蒙受不少的损失,若继续这样闹下去,到头来只会是鸡蛋碰石头的局面。
一多集团业务涵盖范围很广,何况业务遍布全球,是国内鼎鼎有名的大集团。
就因为戴琳是一多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当初莫家二老才会同意了这门婚事。
“妈,你的意思就是,要我为了长路集团,一直隐忍吗?一直不离婚跟她过下去吗?可是……”
“莫朗,有什么都等她生了孩子再说,也许这段日子你跟她感情回暖呢?你不努力过你怎么知道呢?还有,赵文曼这个人,你一定要逼着我说出更多的事情让你知道吗?”莫母神情冷肃,字正腔圆地质问。
一听这饱含深意的话,莫朗眉头一蹙,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一直隐瞒了什么?”莫朗甚是紧张,炯炯有神的目光直盯着她。
莫母深吸口气,凝眸看向窗外。
“我们家,跟赵文曼家一直都有恩怨。”莫母一本正经,语速缓慢道。
闻言,莫朗先是一怔,随即笑了。
“妈,你这是什么话?你这是为了阻挠我找赵文曼,所以编个理由忽悠我吗?你不是说我们家跟她家是很好的关系吗?要不然,小时候为什么文曼天天来我们家玩,你都不反对?当时你还很喜欢她,还开玩笑说让我们定娃娃亲?”莫朗满是质疑,他越发觉得自己的母亲陌生。
那一刻,他已经忍不住怀疑莫母是否跟戴琳串通,她们俩成了一伙。
“我说的是真话。”莫母声音清冷,一声叹息,然后回头看着他,郑重其事地说道,“莫朗,你跟赵文曼之间不合适。”
莫朗用力抿着唇,眸色深了深,陷入了沉思。
仿佛是在一刹那间,他有了很多的疑问,好像事情越来越变得复杂。
他明明记得当初赵文曼家境破败前,她的父母很喜欢带赵文曼到他家作客,当时的他就对赵文曼埋下了情根。
如今,母亲突然告诉他,说他们两家人之间有恩怨,这未免让他觉得惊愕。
见莫朗难以置信的表情,莫母长叹一口气,走到他的眼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很多事情,你并不知情。不管怎么样,戴琳是最适合你的女人,好好珍惜吧。”
撂下这话,莫母阔步走出了房间门口。
莫朗眉头紧紧地拧在一块,半天都没回过神。
见莫母从房间出来了,戴琳一脸得意,立马迎上前。
“妈,你跟莫朗说什么了啊?”戴琳忍不住八卦,可就算不问,她也很肯定莫母一定是在教训莫朗。
有那一份DNA鉴定报告,她对莫家二老的态度可是胸有成竹。
“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让他对你多点关心,好好地跟你过日子。赵文曼那个女人怎么会适合他,还有,沐沐不是他的儿子,她更别指望了。”莫母字句铿锵,眼底闪过难以言喻的暗芒。
听言,戴琳喜上眉梢,挽上她的胳膊肘,十分欣喜地说道,“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护着我的,毕竟我才是明媒正娶的人嘛。”
“你啊你,你也别太得意,好好地反思反思吧,做人妻子,怎么跟丈夫相处是一门技术,你有的学习。”莫母忍不住责备她几句,为了能稳住长路集团,她也是操碎了心。
她总不忍心看到自己丈夫半辈子的心血毁在了这个儿子的身上,当初他们本不算喜欢戴琳,可因为商业利益,还是来了个政治联姻。
然而,她没想到这才短短的几年,这一段政治婚姻就出现了这么严重的问题。
意味深长的目光扫了戴琳一眼,,莫母并不多言。
此时,莫朗还在她的房间内,呆若木鸡地看着窗外,思绪越发的凌乱了。
警方停止搜寻,母亲施压,戴琳怀孕……这一系列的事情,如泰山压顶,沉重得让他的内心都快要有窒息的感觉了。
深吸口气,莫朗剑眉微蹙,眼底满是暗芒。
戴琳回到房间,将手机往梳妆台上一放,眼里迅速闪过了一抹狡黠的精光。
赵文曼啊赵文曼,你必死无疑了,只要你不存在,我也就可以慢慢地俘虏莫朗的心了。
戴琳挑起秀眉,阴险的笑容显得她十分的阴森。
此时,赵文曼依旧在昏迷中。
已是手术后一周,她仍旧没有苏醒,虎哥为此忐忑不安,终日茶饭不思,人都憔悴了好几圈。
金毛提着一个快餐过来,递给了他。
然而,虎哥摇摇头,没有伸手去接。
“虎哥,她还没醒,可你也要吃东西啊,要不然饿坏了身子,到时候谁照顾她啊,还有啊,我今天又问医生了,说她脑部淤血正在褪去,应该很快就能醒的了,你再给点耐性。”金毛小子再次将快餐盒往他眼前挪了挪,示意他要吃饭。
虎哥沉了沉脸,叹息一声,面容黯然地看了一眼金毛。
良久,字正腔圆地质问,“金毛,我们做兄弟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信任你。可是这一次……”
“虎哥,我敢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金毛竖起手指,指天发誓。
虎哥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不冷不淡地看了看他,然后继续低头沉默。
其实,他已经基本确信这件事跟金毛有关。
只是,碍于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他始终不敢去接受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