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黎米这个姑娘生病的原因,我有一个星期的晚自习是免了的,只是一想到一星期后我就要上晚自习便觉得有些头疼,不过要真的说来,我还不一定能呆到一周之后。
虽然不知道魏燕歌他们是什么意思,突然停在这一个城市里,还要我顶替一个生病的女孩,但我每天都遇上不上他们,也没办法细问。
按照早晨餐桌上留下纸条给的地点,我乘地铁来到曙光医院,每周两次的心里咨询是逃不掉的,虽然心里挺抵触的,却是不好表现出来。
屋子里光线很暗,但对我的视力没有影响,一眼便注意到了那个长的很美的男人。
“你好,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我叫余悸,过来这边吧。”
男人出声,音色很柔和。
我笑了笑,这倒解释了为什么屋子里光线暗了,心理医生的容貌是会影响患者的,他太过美貌了,不藏在黑暗中,也许会出大事也不一定。
【你好。】
我冲他打了个手势。
余医生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我道:“我们今天,先来聊聊吧。”
我点点头,要做什么都是他说了算,我只要配合就行,如果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怕是不好收场,还会暴露自己身份。
余医生突然出声道:“你很不想来治疗啊。”
我一愣,目光暗淡了一下,快速恢复如初,顺带摆出一个微笑打手势道:
【并没有,余医生是误会了,我也希望自己早点好起来,不让母亲和父亲担心。】
余悸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心思一沉,那眼神可真像初夏,或者还像一个人,一个我不太愿意想起的人。
我友好地笑了笑,余悸也没为难我,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咨询便结束了。
【麻烦余医生了,打扰你到这么晚】
我转过头,点点余悸的桌子,他收拾了一下东西道:“你等一下,我下班了,刚好送你回去,这么晚一个人不方便。”
我想了想,没有拒绝。
回家的路到确实不近,燕歌他们找的房子实在是太过偏僻了,离什么地方都远。
余悸走在我身边,原本到没有说话,却是突然在半路开了口:“黎米,你知道我国东部地区的事吗?”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国东部地区正在发生着无法想象的灾难。”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经历过那场灾难的我最是清楚它的可怕,不仅仅是灾难本身,还有多变的人心,更有失去了法律保护下的无奈和疯狂。
余悸见我没说话,也没多在意,他抬起头,看着远方道:“那场灾难,可能要延续到西部地区了。”
我一愣,伸手拉了拉余悸的衣袖,打手势问:
【怎么说?】
余悸摸了摸我的头发,笑的有些无奈:“我们市已经出现了世界树,虽然并没有出现多久,但已经有伤亡了,世界树生长太快,根本没有人能消灭它们,可能如此同你讲,并没有什么映像,但是,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听说你是为了治病才来的我们城市,怕是过不久就要离开了。”
余悸的话,信息量很大,不过我也没来得及多想,因为已经到家了。
我向余悸比了个手势: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