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里，陈芥川教着柳影怜识了不少诗词，柳影怜学得快，更是超乎了陈芥川的意料。

这让陈芥川不免有些得意，他挥着扇子，想到李妈妈，更是止不住笑意。

那日李妈妈允诺只给三天，陈芥川是看出来李妈妈本就是没有打算让柳影怜学会，不想柳影怜学得这么快，他对着柳影怜道：“你若是现在去李妈妈面前，她估计要目瞪口呆吧。”

“这……”柳影怜还是有些迟疑。

“不行，你必须要在李妈妈面前秀一手。”陈芥川执意道，他这次是铁了心要让李妈妈刮目相看，他收了书，回身对柳影怜道：“你且等等，我现在就叫李妈妈过来。”

说罢陈芥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看着陈妈妈的反应了。

待李妈妈被陈芥川叫到柳影怜的面前，陈芥川拉着柳影怜的手，“影怜，你把我教你的诗词背与李妈妈听。”

柳影怜被陈芥川突然叫道，愣了一下，她不知陈芥川叫她背的是哪一首，就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他。

“就是那首，我教你的第一首。”陈芥川回了个眼神。

“第一首？”柳影怜有些迟疑，但还是开了口，一字一字地念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陈芥川看向柳影怜，柳影怜的声音颤抖，她把眼睛看向别处。

李妈妈虽然不懂诗词，可是从柳影怜念的句子里面听出有些不对劲，她问道，“这诗词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儿呢？”

“李妈妈，这首诗是讲……”

“是讲画舫上女子思夫的。”柳影怜还没有来得及解释，陈芥川连忙抢白道，他生怕李妈妈听出端倪。

柳影怜听了陈芥川的解释，开始还想要纠正，突然她意识到了陈芥川的用意，于是看向李妈妈，用袖子掩住了口，笑了起来。

李妈妈不是傻子，她看着两个人的反应，知道二人联手起来诓她，她沉下了语气，“我看诗词就学到这里吧。”

“我……”陈芥川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妈妈瞬间打断，李妈妈头偏向柳影怜一边，“影怜，你先下去练琴，莫要忘了明日的演奏。”

柳影怜不敢拒绝，出了房间去联系，陈芥川也觉得无趣，准备先行告退。

“陈公子留步。”李妈妈喊住了陈芥川，陈芥川转过了头，一脸疑惑，不知道李妈妈的葫芦里又卖着什么药。

“怎么了吗？”

“陈公子在此，我李妈妈还是有个不情之请。”李妈妈的脸上和善了许多，看起来丝毫不在意之前背诗的事情，“也不知道陈公子愿不愿意赏脸帮个忙？”

陈芥川的身姿呈现出一个抗拒的姿态，他的身体比他的言语更早地表现出了拒绝，经过了上次所谓的“教导”柳影怜后，他潜意识觉得李妈妈不会说出什么正常的要求，不过作为一个家教良好的公子，他还是嘴上客气了一下：

“李妈妈，您要我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