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离开。”柳影怜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她看向陈芥川的时候，还是有些胆怯。

她害怕了陈芥川暴怒的性格。

陈芥川对柳影怜道，“和我想的一样，我正想放你走。”

柳影怜本来还是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芥川，以为陈芥川听后会冷嘲热讽亦或是暴怒，结果陈芥川却都没有，反倒是附和了柳影怜的话。

“这……”反倒是柳影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的心里话都在昏迷的那几日说出来了，我也知道。”陈芥川很冷静，但是他的手还是握成了拳头，他极力告诉自己，这是自己做的决定，一定要放柳影怜走，一定不能再动怒去伤害身边的任意一个人，“我也在这些天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下去了，既然你要离开的话，我就放你离开。”

柳影怜听了陈芥川的话，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抬头问，“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话在此，绝不二话。”陈芥川替柳影怜掖好了被子，语气难得的和善，“你也不必急着走，等身体养好了以后，再离开也不迟。”

说罢，陈芥川还在柳影怜的面前放了一袋银子，“这些银子到时候你就在路上用。”

柳影怜看着银子，又看着陈芥川，突然问道：“你怎么突然愿意放我走？而且还给我这些？”

陈芥川转过头，对柳影怜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想直面自己的心，你会不会觉得奇怪？我不想再欺骗自己，我发觉到自己爱的是傅璃。”

说完之后，陈芥川长舒了一口气，最难言的部分已经说出去，就像是坦白自己的一切一样，陈芥川低了头，不敢看柳影怜，可是他决定要把自己的话说出来。

“影怜，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迟才认清自己的心，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傅璃。”

“我这么做，不想伤害你，也不想在对不起傅璃。”

柳影怜听到陈芥川的这般话，似乎是意料之中，可是她还是愣了一会儿，而后声音有些沙哑：“陈芥川，你告诉我，是不是誓言都容易变？”

“我……”陈芥川突然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对着柳影怜说：“我的本意并不是这样，影怜，如果可以控制感情的话，我会选择对你一心一意的，可是我们的感情无法控制，你能向我发誓你只爱我一个，没有为别的男人有过哪怕是一瞬间的心动吗？”

陈芥川的话让柳影怜陷入了怔愣，柳影怜闭上眼睛，她的脑海中浮现了许多面孔。

有陈芥川，有傅谦……

柳影怜很想告诉陈芥川他们不一样，可是柳影怜发觉她不过和陈芥川一样而已。

也许他们太过于相似，才彼此吸引又不能在一起吧。

柳影怜接过了银子，“谢谢你，芥川。”

她笑了起来，尽管笑得凄惨，可是她知道，这才是她和陈芥川之间最好不过的结局。

“谢谢你在这阵子照顾我，我也不会在府中带上太久，明天就启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