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也是被逼无奈的啊!韩公子在书院一向就脾气不好,而且他家世显赫,小人要是敢不停他的,韩公子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要了小人的命啊!”
牛二用手指着韩谓道:“都是韩公子让我这样做的!这跟我无关啊!我真的是被威胁着,才去做的。”
韩谓被牛二揭穿,气急败坏的说道:“牛二,本公子什么时候给过你银子,让你诬陷沈章的?我告诉你牛二,你要是敢胡说,我便让你永远闭嘴!”
韩谓这次倒是没有被牛二揭穿的自觉性,现在说话更是不客气,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威胁牛二。
牛二这次倒是并没有被韩谓的话威胁到,他梗着脖子和韩谓对视一眼,韩谓回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那牛二根本就是不害怕,对着梁大人说道:“小人根本就没有胡说,那些话句句都属实,韩公子给我的那些银子现在还摆在我家里,梁大人您尽管带着人去查。”
现在牛二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厉害,在场这些人心里对他都还有些怀疑。
“牛二,你说是韩公子给你的银子,你可有什么证据啊?”梁大人对着牛二问道。
“这......”牛二犹豫了一下,回想这那日他和韩谓见面的情形,忽然眼前一亮,声音带着些激动的说道:“小的想起来了!那晚韩公子给小的银子的时候,韩公子因为手上碰到了脏污便用随身的帕子擦了手,还嫌弃那帕子脏,便直接扔给了小的。小的看那帕子很是不错,也便带了回去,一直留着。”
接着牛二在他怀里一阵摸索,便掏出了一条皱皱巴巴的纯白色方帕,“喏,大人就是这一条,上面还綉着韩公子的字呢!”
这作为证据的方帕很快就到了梁大人的手里,梁大人把它拿起来,对着光的地方一看,果然见上面用绿色的丝线綉了个“谓”字,除此外,还有几株竹子。
东方仪也看着那张丝帕,见上面绣的那个“谓”字绣的好像是和普通的綉法不一样。但到底是怎么个不一样,东方仪并不精通女红,也看不太出来。
“这帕子上除了这个字外,便和那个韩公子没有一点关系,这如何能证明是韩公子的东西呢?”梁大人忽的把丝帕往桌子上随意的一甩,看都不再看的说道:“别不是你故意找的栽赃嫁祸的!”
“大人,小的我真没有撒谎,这确实是韩公子的丝帕啊!是他给我的!上面还綉着他的字呢?怎么可能是假的啊!”牛二急急的辩解道。
东方仪看着梁大人这么明显的拉偏架,心里鄙夷更甚,“梁大人,既然牛二说这是韩公子的,那就不妨,让韩公子把他随身携带的丝帕拿出来看看,对比一下不就完了。”
“对比什么?我没有带丝帕?”听完东方仪的话,韩谓有些心虚的捂了捂自己的袖子。
“韩公子,您没带丝帕吗?”东方仪玩笑的看着韩谓,指了指他的袖子道:“可我刚才怎么还看到韩公子的衣袖里有呢?现在韩公子您不拿出来,是不是心虚啊?”
韩谓梗着脖子说道:“你胡说...我就是没有带丝帕,我行的正,坐的端,怎么会心虚呢?”
“既然韩公子这么不配合,那不如就让人搜一搜吧!”
东方仪这样说着,韩谓却是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警惕的看着东方仪,东方仪却是不理他,对着梁大人说道:“大人,韩公子这么不配合,可需要让衙役上前一搜啊?”
梁大人心里是自然极其不乐意去搜韩谓的身的,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对着两个衙役摆了摆手。
梁大人坐在上面看着两个衙役在韩谓身上搜查,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次他是把韩侍郎得罪了。
尽管韩谓百般不配合,但两个衙役还是从他衣袖里搜出了他的帕子,一条绿色的丝帕,上面同样綉着一个“谓”字,这些便能彻底证明牛二的那条丝帕确实也是韩谓的了。
“大人,现在可以证明这两条丝帕都是韩谓的。那也便能说明,之前确实是韩谓收买了牛二,让他做假证据来诬陷韩谓了!”
韩侍郎脸阴沉如墨,看着东方仪的眼神,恨恨的看着东方仪。
“韩谓,现在还不老实把你的犯罪行迹都老实交代!”
韩谓听到惊堂木的声音,脸色一白,腿一抖,就坐到了地上。
沈章则是神色放松。
接下来韩谓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那晚本是韩谓一行人去万花楼中喝酒享乐去了。
席间酒兴正浓之时,秦安凑到韩谓身边,说是有事情要求韩谓帮忙,韩谓也是个趾高气扬的样子。
虽然秦安平日里没少巴结讨好韩谓,但韩谓这次还是故意为难秦安,让秦安跳入水中,他往下仍东西,秦安要是能不被砸中,便答应他帮忙。
秦安对着韩谓祈求了一会,韩谓却是不松口,还一脚把秦安给踢进了水里,同行的几个公子哥也都是起鬨玩闹,韩谓更是拿着果盘里的水果朝秦安扔过去,起先秦安还都能躲开,但到后来韩谓扔了一个小方桌,正好砸到了秦安头上。
韩谓这也没了兴致,秦安也被小厮从水里拉了上来,谁知,秦安一上岸,就嚷着头疼,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忽然一下子倒在地上,死了。
这时韩谓看着秦安没了气息,酒立刻就醒了,这才觉得出了大错,立马让下人回家叫来韩侍郎。
韩侍郎来了后,先是警告呢一番那群和韩谓一起喝酒的世家公子哥不能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又让人把秦安的衣物烘干,给他穿好后,伪装成是被人掐死的。
还找了牛二做假证人,准备诬陷给沈章,还提前花了巨资买通了梁大人,甚至以帮助梁大人下一次安排个肥差为诱饵,才使的梁大人答应下来。
韩侍郎布局完美,但却是没想到会有人突然站出来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