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妃宫里,东方仪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甩着自己面前的楚妃,赫连祈去出手拦住了她。
“够了,你的手不痛幺?!”他皱着眉轻声说了一句。
东方仪听罢也不回头,而是盯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冷冷都说了一句:“那就用鞭子!”
楚妃听罢脸色都白了一下,紧接着就瞪大了眼睛说道:“你不能!太后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你这样是会杀了我的!”
她此刻终于慌了,想起自己前几日对她做的那些事情,自己面前的女人怕也是会一件一件的还回来,自己可是没有人来搭救了啊!
一想到这里她的面色就变得更加害怕,紧接着就爬到了赫连祈的脚边,双手抓着他的衣摆请求似的说道:“皇上你不可以不管臣妾啊,臣妾做什么都是无心的,皇上您快劝劝仪妃,哦不劝劝皇后吧!”
她终于还是把“皇后”两个字叫了出来,此时若再不低头,恐怕没人再能帮得了她。
东方仪听见了她的话,嘴角嗜着的冷笑就更深,心道她这时候倒是知道身份尊卑了,前几日吧自己按在地上打的人彷彿不是她了一般。
想到这里她就又喝了一声:“拿鞭子来!”
对于痛恨的人她永远都不会留半点情面,就算她怎么哀求,自己对她都不会有任何恻隐之心。
“娘娘这里暂时找不到鞭子。”东华如是回答道。
听完这句话的楚妃明显的喘了一口气,但再听完她的下一句后,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我这里有这个!”东华又继续说道,说罢就把自己的剑鞘抽了出来递给了她。
这可比鞭子打人还要疼,而且留下的都是内伤。
赫连祈自知劝不住她,也知道若要自己做的话说不定会做的更残忍,所以就默认的任由她去。
东方仪接过剑鞘放在手上试了一下,笑着说了一句:“不错!挺趁手的!”
说罢就扬手抽了下去,下一刻就听见了楚妃的哀嚎声,她可不比东方仪那般有骨气,此时痛的她恨不得把天叫出个窟窿来,但打她的女人却没有半点心软,身旁的男人也不做任何的阻拦。
等打了几剑鞘后,她就趴在地上不能动弹,背上肩膀上都是红色的血痕,脸上也沾染了些许血迹。
东方仪将剑鞘还给了东华,对着一旁想男人就说道:“我出气了,咱们走吧!”
赫连祈还有些不可思议她这么就结束了,但随后也就明白了她的苦衷,还不是因为这楚妃是南宫流云的义女,此时留着她还是有些用处的,而且就算留着她她也绝对活不到两个月以后,等南宫家败露,她的命也到了头了,所以又何必急这一朝一夕。
想到这里,他就拉起了自己面前女人的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吹,紧接着牵着她就出了董妃宫,还不忘对身后的东华说:“去叫楚妃的人来,请太医为她医伤,别死了。”
说罢两个人就扬长而去,而还趴在原地的楚妃,她的身体虽然动不了,可她的意识还是清晰的,能听到周围所有的动静。
看见自己被如此侮辱对待,可皇上却没有半分动容,而那个女人就像一个王者一般……
想着想着,她就狠狠的咬住了嘴唇,在尝到了自己鲜血的同时,眼睛里也露出了杀戮的神色。
为何这世界对她会如此不公,她不服!
而另一边已经回到了皇后宫的两人,东方仪发现自己的手臂上缠着的绷带已经被渗出来的血染透了,当即就皱了皱眉想要叫东华,但又恍然想起来她还没回来。
赫连祈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立时就把她扶到了床边坐下,紧接着自己就去取来了药箱,随即说道:“别动,我来给你包扎。”
说罢就把本来缠着的旧绷带一点点的全部拆开,手法娴熟没有一点弄疼了她。
“原来你还会处理伤口啊?”她忍不住问了一声,在她的印象里皇上做什么都是要被伺候了,所以什么都不用会。
赫连祈听罢却是轻笑了一声随即回答道:“朕做皇上之前也是皇子啊,要去打仗,有时候紧急,自己的伤口都只能自己处理……”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彷彿对那些完全不在意。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东方仪总算知道他的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疤痕了,原来都是因为伤口来不及处理才导致的,只是想到这里她就心疼的紧,想他当初上战场的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岁吧,在自己的时代那不过是高中时期,每天快快乐乐的什么都不需要在乎,可他都已经肩扛起一个国家的荣耀了。
等胳膊给包扎好了之后,她就忍不住抱住了自己面前的男人,把头埋在了他的脖颈间小声的说道:“这么多年可真是委屈你了……”
赫连祈听罢就是一愣,彷彿没料到她会忽然这么说话一般,但紧接着心口就忍不住的一阵暖意,随即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随即说道:“不委屈,因为如今已经遇见了你,让我觉着曾经的所有都是值得的。”
窗内红烛摇曳俪影成双,好似一副风景画一般,窗外的夜色渐浓,一日又悄然而过……
被宫人抬回了宫殿的楚妃已经是奄奄一息,太医院的方太医来过之后也只是开了一些金疮葯就退了下去并且吩咐宫人给主子日日涂抹。
可那些宫人们都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所有没有一个敢随便的过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宫女忽然冒了出来,走到了床榻旁就接过了金疮葯随即说道:“让奴婢来吧!”
楚妃模糊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宫女面孔,当即就忍不住的问道:“你是谁?!”
她害怕会是有人派来的将自己害死的杀手,所以现在才会这般紧张。
但那宫女却是轻笑了一声,随即行了个礼就回答道:“骑兵娘娘,奴婢翠萍,之前是在舒嫔娘娘宫里做事的,现在就来伺候娘娘您!”
翠萍……楚妃忍不住默念了一声又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