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仪见罢也就劝她说:“你走吧,我没事的。”
毕竟她也知道此事的利害,如果被人发现了,舒嫔怕是也会被牵扯进来。
舒嫔看着皇后也这么说自己了,只好垂下了头,带着小香走了出去。
在快出地牢的时候,将自己所有带来的金银细软都塞给了自己面前的狱卒,并且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一下皇后娘娘,这些全给你了,求求你了!”
她那坚定的神色让狱卒都忍不住有一些动容,毕竟在这皇宫之内,鲜少见到这般为旁人着想的人。
而且他稍微动一点私权也是没什么问题的,想到这里,他就重重的点了点头。
舒嫔这才有点安心的带着小香离开了地牢。
这已经是皇上没有上朝的第四日,前朝的那些大臣已经有所怀疑,毕竟就算是感染了风寒也不应该这么久也不见痊愈,就算病没好,但最起码要露一个脸啊。
他们纷纷觉着不安起来,其中董侍郎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的,毕竟那群杀手就是自己派出去的,而如今皇上早就中毒,怕是不久之后就会斌天了。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忍不住就扬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他从始至终就是南宫家放在皇上身边的奸细,只是这么久从来没有露馅过。
而他此时所有的举动都落入了一个人的眼中,那就是东方丞相,他已经从自家女那听说了董家的事,知道八九不离十就是董家伙同金狼卫余孽害了皇上。
但如今他也不能直接指出,毕竟自己手上还没有任何证据,而且他刚刚听说自家女儿竟然被太后押入地牢了。
那地牢是什么地方,他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怎么可能受得了,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怒火就窜了起来,下定决心要去找太后理论一番。
但此时在朝堂之上的当务之急就是要缓和这群大臣们的心绪。
“各位不要慌张,皇上他的确感染了风寒,而且严重的难以下榻故而才上不了朝的!”他带着威严的语气说道。
他的话还是很有威信的,一席话出来,众人纷纷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可一旁知晓所有真相的董侍郎却是按压不住了,随即大声问道:“东方丞相如何得知,那不成这是皇上亲口对你说的幺?”
不知道其中真相的人都会以为他这不过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问话,但东方丞相却从他的语气中听说了小人得志,随即就冷笑了一声说道:“自然是皇上亲口告诉我的,难道董侍郎不相信幺,还是知道了些什么别的……”
他这话带有明显的耐人寻味,立刻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董侍郎立时就慌了,就算他知道些什么那也不敢就这么说出来啊,如今他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支支吾吾的回应说:“微臣自然是不敢质疑东方丞相你的,只是……有一些疑惑罢了!”
说罢就扭过了头不让旁人看见他闪躲的眼神,以及额头渗出的冷汗,这一切都是他心虚的证明。
东方丞相将他的反应一点不落的看在了严重,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在心下说道:是狐狸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他已经在侍郎府周围加派了人手,只要还有疑似金狼卫的人进入,他就会立刻知道,当即就会派人进去抓她个人赃并获。
众大臣知道今日见皇上无望,便纷纷退出了金銮殿,东方丞相盯着远处的董侍郎用唇语对他说道:“好自为之!”
紧接着他就赶去了干清宫,听说这几日太后都在哪里陪着皇上,他倒要过去问一问那妇人究竟为何要把他女儿放到那种地方去。
不小一刻钟的时间他就赶了过去,一进干清宫就看见了那个坐在高处的妇人,一脸凌冽的望着来人,随即说道:“东方丞相所谓何事啊?!”
她这明显就是明知故问,你押了人家的女人,还不许人家过来问一问幺。
东方丞相面色有一点铁青,对着她就说道:“老臣来此讨一个说法,太后您为何将皇后她押入地牢?!”
“皇后她犯了大罪,哀家如此处置也是有我的道理!”太后如此反驳道,神色间满是不屑。
东方丞相听完就立刻跪倒在地,一拱手就开始大声说道:“老臣东方一族世代侍奉皇室,不敢有半点怠慢,如今小女有何等大错竟然要被押入地牢这种犯人之地?”
“老臣日以继夜的为皇上分忧,如今皇室遭此大难,若如我们内部都在闹纷争,那岂不是要让其他有狼子虎心的人有非分之想?!”
他一字一句说的情真意切,但太后却冷哼了一声,随即问道:“东方丞相你这是在拿东方家来压哀家幺?!”
她也也意识到了自己此次行事的确有些过激,可是她还是忍受不了大臣对她无理。
“老臣不敢,只是小女入了地牢,为父的实在担忧!”东方丞相不抬头的继续说着。
太后听罢心下发狠了一下,但也知道此时是万万不可失去东方家这一强力外援的,所以只好摆了摆手说:“哀家不过是想要皇后张长记性罢了,出地牢可以,但她害皇帝中毒一事不掺半分的假,她这皇后是半点做不得了!”
“可是……”东方丞相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太后一声呵斥给打断,显然太后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
“不要再次挑战哀家的耐心,哀家的宽容到此为止了!”她狠着声音说道,眼神很是凌厉。
东方丞相也知道自己再说些别的什么也只会激起自己面前女人的愤怒,所以也不敢再多言语。
毕竟如今的状态只是一时的罢了,只要皇上醒了,他自然是要护着东儿的。如今只要出了那地牢别的什么都好说。
想到这里他才安心了一些,对着坐在高处的那个女人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随即说道:“老臣多谢太后娘娘!”
紧接着就退出了干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