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娘娘这么小心精神,侍女也知道信里的内容非同小可,便郑重的点了点头,出了宫。
一直在宫外瞧着的楚妃见董妃宫的宫女左顾右盼的离开了,便知道是董妃开始联系组织了,心情大好,见此刻也没什么人,便进了董妃宫。
正在提心吊胆的董妃见楚妃来了,连忙起身行了礼,又看向宫外。
“没什么人,你不必担心。”楚妃笑着坐了下来。
“不知这次娘娘前来所谓何事?”董妃对楚妃现在是有些害怕,也不敢靠近,便挑了离她最远的位子坐了下来。
楚妃也感觉到了董妃心里的小心思,没有挑明,想着刚才出去的侍女说道:“你让穿信的人靠谱吗?”
董妃点了点头:“服侍我多年,对我十分衷心。”
见事情已经完成了三成,楚妃想着东方仪被关入大牢凌迟处死的样子就十分欣喜。
看着楚妃的表情,董妃心里就十分不舒服,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但心里一直很担心,想了想还是选择说出口:“娘娘,这可是对皇上出手,您能保证不会出什么事吗?”
“自然。”楚妃瞥了一眼胆小如鼠的董妃:“知道义父为何不在京城偏偏去那偏远的皇陵吗?”
董妃疑惑地摇了摇头:“还请娘娘赐教。”
“自然是为了前朝那个宝座。哪个傻子会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行事?”楚妃白了一眼董妃,感觉自己很厉害的开口道。
很想说一句娘娘您就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行事的人啊,但碍于自己现在听命于楚妃,董妃只得乖乖做事,这件事相当于没有再给自己任何退路,如若事情办成了,家父与自己可能还能留一条性命,如若办不成,恐怕整个董家都要受到牵连。
不想多逗留的楚妃喝完杯子里的茶便离开了。
董妃起身行了礼之后便又坐了下来:“如果这南宫丞相篡位,父亲便是前朝臣子,又是见了丞相不光彩的事情,肯定不会留活口,现在是进退两难啊。”
自己在给组织写的信中是留下活口,皇上深明大义,应该会饶自己和董家一条性命。
这个皇宫恐怕要变天了。
还在雅间的赫连祈和东方仪等人了解到了苏落这么胡闹的原因,就是不想嫁给旁边的这位容易。
“这么说,两家是世交,早已定下娃娃亲?”东方仪看着眼前的才子佳人,有种做红娘的打算:“苏小姐可是有心仪之人?”
“没有没有”苏落连忙否决了东方仪的猜测:“我就是,就是觉得还早。”
“还早?你是不是想等着你爹死了你才觉得不早。”苏老爷语气不是很好的怼了苏落。
本想反驳苏老爷的苏落见苏恒不停的对自己使眼色,便没有再开口,蔫蔫的坐在一边。
“伯父不必生气”容易为苏老爷倒了杯茶:“晚辈和苏小姐还小,晚辈想要一展宏图大志,苏小姐想要先看遍千山万水,这婚事延后也无妨。”
苏老爷打小就喜欢容易,这容易说的话,即使是胡话也爱听,这会又被容易给哄住了。
“切,满嘴胡话。”苏落不屑的看向自家哥哥。
苏恒宠溺的拍了拍苏落的头,开口道:“你要是也能满嘴胡话哄住老爷子,还有他的地位?”
听完苏落便委屈的挽着哥哥的手晃来晃去。
在一旁看着的东方仪朝赫连祈笑了笑,开口道:“你不觉得这两个孩子十分般配吗?”
“何以见得?”赫连祈笑着为苏落布了几道菜。
“你看着这苏落苏小姐做事不着边际,想到一出是一出,这容易容公子看起来城府很深,办事谨慎小心,说话也是有进有退,这么互补的两个人,怎么不般配了。”
见东方仪越说越有兴致,知道眼前的小女人想要撮合两个孩子,便开口道:“看来碎心湖是一定要去了,不过缘分这种东西天注定的,你也别太强求。”
见赫连祈答应了,东方仪点了点头。
楼下的公子哥们吃饱喝足便都离开了,楼上雅间的这几位也都已经吃的差不多,几个人准备在黄鹤楼前别过。
“宋公子不如去府上小聚?也好让丫头带你们去赏花。”苏老爷诚心邀请赫连祈等人。
但已经在客栈住下的赫连祈拒绝了苏老爷的好意。
“那你们把客栈的名字告诉我,到时候我去找你们。”苏落吃了一顿饭后跟东华的关系比较好,自来熟的问道。
“宋公子可是住在天雅居?”半天不吭声的容易突然出声问道。
赫连祈打量了眼前的容易,开口道:“我们可曾在何处见过?”
“家父兵部侍郎容梁”容易又朝赫连祈行了个礼。
赫连祈有些欣赏的点了点头,便约定了后天午时在天雅居见面一同前往碎心湖。
道别之后赫连祈一行人便回了客栈。
“赫连祈,你说容公子这个人怎么样?”东方仪满脑子都是容易和苏落两个人,不管怎么看两个人都十分般配,而且还有婚约在身。
不喜自己的小女人想着别的男人,赫连祈凑到东方仪的身旁吹了吹东方仪的耳根。
被赫连祈吹得有些酥麻的东方仪推开赫连祈开口道:“你别闹,我是很认真的问你呢。”
“我听过容侍郎家犬子的一些事迹,小小年纪头脑清楚,遇事沉着冷静,不可多得的人才。”赫连祈不再挑逗东方仪,一脸欣赏的开始夸赞容易。
若有所思的东方仪点了点头:“看来人的前途不错,那他人品呢,就是品德这方面。”
“从未接触过,这我不清楚。”赫连祈不愿让东方仪再想别的男人,有些醋味的躺在床榻上不再理会东方仪。
见赫连祈不再理会自己,东方仪也没有再追问,也躺下休息了。
夜里出奇的静,本来入睡就浅的赫连祈感觉到房顶有人,便一下惊醒,上等房为了图清凈一般都会建在客栈的顶楼,赫连祈看了眼身旁还在熟睡的东方仪,警惕的坐起身穿上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