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说了,东方仪实在没脸在继续问下去,一顿饭两人吃的争锋相对的谁也不理谁。
但要知道东方仪的酒量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而这店家的酒也的确是好酒,喝下去很香,后劲却很足,没几杯下去她意识就变得昏沉了起来,看人都有点重影。
“哎!赫连祈你怎么变成两个了!”她迷迷糊糊的说道。
让赫连祈忍不住的皱起眉头,想没想到这女人的酒品这么的差,一喝醉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不过竟是莫名的有点可爱。
想到这里他嘴角忍不住就勾起了一个弧度,看着她还想再继续灌酒,就连忙过去将她的酒杯夺了下来。
“我要喝酒,你不许抢我的酒!”东方仪红着脸小声嘀咕道。
她这幅软趴趴的样子看起来极其诱人,惹得赫连祈忍不住的低下头蹭了蹭她的鼻子,在闻见她唇齿间的酒香之后,就控制不住的低下头咬住了她的唇。
“唔……”
她还在轻声的呢喃着,哼哼唧唧的和自己面前的男人唇齿纠缠着,让她忍不住的想要抽离整个灵魂。
包厢外热热闹闹,充满了人气,而在包厢之内则是桃花四溢,彷彿给气氛都染上了一股子桃色。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就分了开来,赫连祈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眼睛微眯着应和自己的样子,让他忍不住的心动,但却不敢再继续吻下去,他怕这样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一口气,抬手抚了抚自己面前女人的额发,在喂她喝了几口热水之后,就抱起她走下了楼。
一路上人人侧目,但他都没有在意,等出了酒楼之后,就发现外面的天已然黑了,而如一正坐在马车上等着他们。
在看见来人后就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让她们坐了进来,随即就小心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行驶去。
窗外月明星稀,马车内恬淡安然。
约摸一炷香时间后,他们一行人就赶回了皇宫内,此时的皇宫没有一丝的动静,全部都进入了休眠的状态。
赫连祈将怀里的女人抱回了皇后宫的寝宫内,又给她盖好了被子,深深望了她一眼后吻了她额头一下,这才放心的离开了皇后宫。
在回干清宫的路上,如一禀报说,今天带去问话的那个妇人在被抓回来的一瞬间就服毒自杀了,没有留下丝毫证据和线索。
赫连祈听罢眉头就忍不住的皱起,这就证明了那个妇人一定是有问题的,她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指使,但她能直接服毒自杀,手段也真是冷厉。
想到这里他不禁就冷哼了一声随即说道:“无妨,那个人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一定会还来耍奸计的。”
这次这个妇人并没能鼓动百姓和自己抗议,但他的目的一定就是想让他失威望,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是随时恭候!
而另一半宫外一家不知名的酒楼之中。
司徒青正在吹着一只玉笛子,房门咿呀一声被推开,身穿白色旗袍的白欢就走了进来,她拿着一件貂绒给他披在了肩上。
看着他吹着玉笛,神色如此忧伤的模样,忍不住皱眉的问道:“那个女人就这么难忘幺?!”
司徒青停止了吹奏,却是面色一冷就吼了一句:“滚出去!”
白欢神色受伤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嘴唇都快要被咬出血来,但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
心下却是又凉了一块。
公子你什么时候愿意回头呢,明明我一直都等在你的身后,七年了,我在你身后整整站了七年,难道就抵不过那女人不过半年的陪伴幺?!
而另一边的司徒青望着天上的月亮,任由冷风一点点的吹到自己的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
他小心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那是一张布帛,被撕的稀碎却又被他一点点全都黏了回来。
上面皱皱巴巴的留着两个字“合同”。
当初在后宫内,心灰意冷的将这块布帛震的稀碎,后来后悔了又折了回去,在地上寻了一夜才寻全,又生生花了一天才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他果然还是舍不得放下自己和东方仪最后的这点联系,似乎留着这“合同”,他们之间的约定就还在,她就还会回到自己身边。
他根本不想要这天下,他唯一所想就是能和那个女人开一家客栈,一辈子幸福恬淡的生活下去,当初他以为自己的这个愿望即将就要实现了,可赫连祈却是生生的夺走了他。
他这一辈子,所有美好珍贵的东西全被赫连家夺了个干净。
先是他们的王朝,后又是他的女人,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过赫连家族,他要让赫连祈尝一尝自己曾经受过的苦,遭过的难,让他实实在在的体会一把从云端坠落到尘埃里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很辣的微笑,随即就开始对着天空狂妄的笑了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所以不用担心任何意外的出现,他早晚要成为所有人的王,包括那个女人。
而另一边隔壁房间的白欢,听着属于那个男人的狂笑声,抬手就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嘴角还勾着苦涩的笑容,心道果然情爱这种东西,只靠一个人努力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她又转头看着床边床榻上躺着的男人,不禁呢喃道:“哥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欢儿真的好寂寞。”
随即就开始一杯一杯的仰头给自己灌着酒,试图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悲伤的事情。
自己的哥哥白弈,当初被赫连祈大伤之后,丢了一只胳膊,那可是他最为自豪的用毒之手,于是他便如同害了失心疯一般给自己喂了难解的七情七杀毒。
若不是她及时赶回用自己配的解药给他吊住了命,他现在怕是已经下了黄泉了。可就算如此她还是没有完全能解他毒的办法。
唯一的办法就是回毒谷,可是他们知道自己师傅的脾气,面对白弈这般糟践自己的徒儿,她又怎会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