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祈看见了自己面前的来人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随即说道:“皇弟怎的如此慌张?!”
他语气轻松的彷彿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让赫连戎心下就更加的不是滋味。
他的这个皇兄,从小就喜欢承担所有,哪怕发生了再多麻烦的事,他都不愿意告诉自己,只想让自己无忧无虑的。
想罢他也勾起了一抹笑容对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说到:“皇兄啊,你还真是从未变过。”
赫连祈没想到他会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但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时间心下的阴霾一扫而光,随即代替的就是一种属于亲情属于兄弟间的暖意。
随即就爽朗的笑了几声,走下台去,一手拦住了他的肩膀随即问道:“皇弟可否为朕分忧啊?”
赫连戎立时点了点头,回道:“那当然了!”
随即他们两个人就谈了关于南邻国的事,两人不约而同的达成了一致。
此时若要和南邻国断交显然事不不明智,因为两国皆没有什么气力展开战争,百姓和士兵都会吃不消,所以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要在他们对东胜不利的时候,趁机敲打他们一把。
在等一切销声匿迹之后,等粮草兵马充足的时刻再举起战旗,因为赫连祈永远都不会原谅伤害过东方仪的人,所以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要他们为之付出惨重的代价。
想罢他就又拍了拍自己身边兄弟的肩膀,两人会心一笑便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
夜色越来越深,月亮也挂在了月色之间,周围的星辰点缀着,人心虚浮,未来难料,但毋庸置疑的是,她们每个人心中皆有信念。
南邻国两位皇子都被从地牢里放了出来,被押到了承干宫。
他们一进宫就看见了坐在最高处神色威严面目清冷的赫连祈,怎么看他都是一副精明的样子,当初不知怎么就把他想成了一个酒囊饭袋。
想到这里,瞬的心下就一阵懊恼,但面上还是恭敬的对着他行了一个礼,毕竟现在他们都命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赫连祈冷着眼扫了他们一眼,嘴里却是冷哼了一声。
他身为皇帝的确有太多的无奈,若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面对伤害他女人的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大打出手,但他是皇帝,是东胜国的天,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东胜国,所以这时他就要又许多顾虑。
想到这里他心下一阵叹息,带着丝丝对东方仪的愧疚,又怀着几分对面前人的恨意。
“大皇子怕是还没忘了当初在地牢里说的话吧!”他顿顿的说道。
昨天他们被关在地牢里,瞬曾对他许下承诺,说十年之内劳心劳力,专心朝奉必不敢起任何歪心思。
这要放到平时一定算是条丧权辱国的条约,因为东胜和南邻差不多战力,往来都是平等的,但要定下如此霸王条款的话,南邻国在十年之内就是东胜的附属国。
瞬听罢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一下,牙齿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面色带着不忍。
当初在地牢里实在是迫不得已才会说出这般的话,后事想起,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怎样的错误。
他们的父皇此次派他们来是要搞垮东胜的,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定不会饶了自己。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毕竟父皇对他疼爱的紧,自不会太多怨怼,只是他心下这股不平究竟该如何。
但此时为了保命他只能狠狠了点了点头,眼看着一旁的侍卫给他们拿来了字据与硃砂,他颤抖着手才犹豫的在纸上按下了红手印。
而一旁的夜眼睛没有一瞬离开过台上的那个男人,他已经不在乎条款的任何事,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反正还可以卷土重来。
他心里怀揣的怨恨更深,连带着眼神都带有一丝杀意,但这股杀意最终被掩藏在眼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切。
等一切完毕之后,赫连祈又接着说道:“明日就请你们离开东胜国,离开之前朕会派人时刻盯着你们,望你们回去之后跟东胜老皇帝仔细说明此事,朕知道他一定是个明事理的。”
瞬他们听罢就又恭敬的行了个礼,随即转身离开了干清宫。
赫连祈坐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眼中杀光更甚。
他所设计的这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等一切修整完毕后,就将会是他出击的时刻,他永远不会让伤害他女人的人多做苟活。
而另一边已经出了宫的南邻国两兄弟正走在皇宫大道上,瞬顿时停下来,扬手就垂了一下城墙,城墙一时间就被砸出了一个坑来。
“怎么会这样?!”他低吼了一声。
因为时时刻刻都有人在盯着他,这让他如何敢大声说话。
说罢他就侧过脸眼神复杂的望着自己身边的男人,略带犹豫的问出了口:“当初救我你是犹豫的吧?”
他想到当初夜是在最后一刻救下的自己,若再晚上一秒他的胳膊怕是就要离开身体,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大小便亲近于夜,而夜在那种时刻都没办法很快的做出决断。
想到这里,她心下就升起了一股寒意,眼睛里也变的越来越受伤。
夜看着自己面前男人的神色,心下一阵打鼓,要说犹豫他当初心里的确如此,最后能及时止损也让他有点胆战心惊。
“皇兄你若要这么想,夜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这么说道。
因为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回答,所以就只好抛下这么一句模稜两可的话,说罢就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瞬皱着眉挠了挠头,随即就跟了上去。
他实在懒得再去想太多,总之到最后自己还是被救下了的,这证明他的皇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两人一路无言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地方,来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如今却宛如丧家之犬一般又返了回去。
想罢就是一阵叹息,却依旧无可奈何。
另一边兰芳园。
时间经过了一天的发酵,瑶姬大抵也清楚了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也知道了皇上饶了她的两个皇兄。
想到这里她心下才是一阵踏实,知道自己也会是性命无虞。
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处理赃物,她可还没忘记那个当初引起风波的夜明珠,如今就在她的后院里埋着,为保万一她一定要早做处理才是。
想罢她眼睛微微一眯顿时间便想起来一个妙计。
当初不是有一个去送死的宫女幺,就是那个芝芝,她当初也是受了瑶姬的威胁,所以才会为她办这种事。
当初也多亏了她的帮助,瑶姬才能顺利悄无声息的将夜明珠搬了出来。
“既然死了就再为我做些好事吧.....”她喃喃的说了几句,嘴角勾起了一抹奸诈的笑容,在她那张绝美的脸上显现出一抹诡异来。
夜色渐深,今夜似是阴日,故而月亮并没有出来。
瑶姬看着这样的天空,心道还真是天公作美,此种夜色,做一些事才不容易被人发现。
想罢她就给自己换上了一袭黑衣,待宫人休息的空隙就跑到了后院,将那颗夜明珠给刨了出来。
夜明珠一出来就迸射齣剧烈的光芒,她立时拿提前准备好的黑布就给盖上,四下里观察一番发现没人后才小心翼翼的出来兰芳园。
紧接着她就直奔芝芝跳井的那个方向赶去。
她的计划就是要将这枚夜明珠丢进井底,京深又黝黑,当初也没人下井仔细勘察,芝芝的尸体也没人取出来,故而谁又能知道这夜明珠是后放的呢。
等到了井边后,她一切按着原计划进行,还拿旁边的竹竿将夜明珠拨到了一个即隐蔽却又能被发现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她得逞的低笑了两声,紧接着就朝着自己宫的方向赶回。
心下一阵雀跃,毕竟死人是无法开口说话的,她瑶姬总算与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没了什么干系,纵有嫌疑,但有有谁能拿的出证据呢,没有证据谁都无法将她置于死地。
而一切彷彿也已经过去,南邻国的人在第二日清晨便草草离开,没有任何人相送,和来时的宏大场面完全不同,真真算得上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