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眼神一时间降到了冰点,已经有多久,没人能跟他打到如此地步了,那他就再也无需任何保留。
想罢他就向后跳了几步,和如一保持了一些距离,随即一摆手,指缝间就出现了闪着幽蓝光芒的剪头,那箭头明显就是被淬了剧毒.......
东方仪彻底甩开了那个老头之后,这才敢停下来喘一喘气,有点紧张的望着身后,发现没什么可疑的人在追着自己,这才放松了警惕。
正好看到了路一旁有一家客栈,思索了片刻后便走了进去。
自己必须换一身低调的衣服才能逃过其他再来追自己人的眼线。
毕竟自己穿的还是宫里的衣服,背上还沾染着血迹,刚才跑在大街上的时候就一直有人侧目看自己,那样太惹人注目完全不是什么好事。
等他进了客栈之后,那店家看见进来了这么个蓬头垢面还满身血迹的女人,眼神里带着些许惊恐,于是便颤颤巍巍的问道:“姑....姑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东方仪不带犹豫的就说了句“住店!”
可等她说完后才发现,自己现在姑且可算得上是一个逃犯,哪里有银子可以住店。
想到着她忽然灵机一动,紧接着就摘下了自己耳朵上了金坠子便递了过去说:“纯金货,且抵了房钱吧!”
只见那店家脸上还带着一丝犹豫,但在又看见那女人的一瞪眼后,就连忙收下了那枚金坠子,叫来了一个小二引着她就上了二楼。
等到了屋内后,小二就准备出门,却被身后的女人一声唤住:“给我拿一身你这般的衣服。”
说罢就又从耳朵上摘下来了一枚坠子,递给了他。
那坠子是宫里的物件,本来就不是凡品,那小二连忙就收下揣进了怀里,脑袋如捣蒜般说着区区就来。
等他将衣服送来了后,她将门一插就虚脱一般坐在了床上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背后一阵阵生疼的。
刚才只顾着逃命了,哪里还顾得上背后的伤,如今静下来了,那伤痛就越发清晰了起来。
于是便小心翼翼的脱着自己的衣服,背后的伤口因为血凝固,有些衣服和皮肉都黏在了一起,一撕开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等她将衣服脱好又换上了新衣服后,整个额头上就浸满了汗珠,额发都黏在了一起。
她又长舒了口气,便走到一旁的窗户前,微微开了一个小口便向外张望着,所幸现在暂时还没什么动静。
看罢她就走回了桌子旁开始吃着上面的点心,她已经有一天米水不进了,如今吃点心就带着些狼吞虎咽,也顾不上好吃不好吃,毕竟现在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待在这里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南邻国的侍卫想必很快就会找到自己来,自己必须立刻去和赫连祈回合。
想罢,她吃点心的动作就慢了下来,想到那个男人,他此时一定会很担心吧,一定还在为着自己的失踪而失控着。
想到这里她心下就一阵锥痛,眼眶也忍不住的红了起来。
原来这么久过去,最安全的竟还是那个自己最为厌恶的皇宫,如今受难,也是那里最让自己牵挂。
正在思索间,她忽然听到楼下一阵混乱,就立刻跑到了窗前朝下看了一眼,楼下果然来了一些侍卫。
她看罢顿时就眯起了眼,想到他们会来,却没想到他们能来的这么快。
于是给自己灌了一杯凉茶稳定了一下心绪后,就小心翼翼的跑出了屋子。
没个客栈都会有后门,这家客栈也不例外。
等她跑到了后院之后,惊喜的发现后院的门居然没有上锁,身后追来的动静又大了起来,她来不及犹豫就从那门里跑了出去。
出了后门就是一条较为荒僻的小道,它通着这条街所有商铺的后门,她自是知道自己一点没办法跑的过那帮经过训练的侍卫的,于是灵机一动就跑进来一家商铺的后门。
那是一家勾栏,勾栏的后门常年不关,所以没有任何阻碍的就跑了进去。
东方仪如今穿的是店小二的衣服,又将头发用一根布条高高束起,她现在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面相俊俏的小侍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