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赫连祈却只是冷着眼看了她一下,那眼中的杀光让她都为止一颤,便立刻止住了口舌。
而他则是立刻蹲在地上将那个受了伤的女人给抱在怀里,胸腔里就开始止不住的心疼。
千防万防却没想到她会被太后给打成这样。
只见东方仪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在看见了眼前的男人后,这才宽心的回之一笑,似呓语一般说了句:“你来了啊......”
“我来了!”他沉声说道。
那声音里似乎蕴藏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
东方仪说完那句话便陷入了昏迷之中,以往灵动的睫毛都陷入了一片死寂,脸色也是惨白。
赫连祈立时带着她便冲出了宫门,对着一旁的如一吼道:“宣太医!”
如一总觉着这般的赫连祈似曾相识,象是失控的野兽一般。
当初在宫外东方仪为他当了一刀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整个人都蕴着怒火,让人看之生惧。
赫连祈便望皇后宫赶着,边觉着心下一阵痛和愧疚。
看着怀里轻如小鸟一般都女人,如今满身的死气沉沉。
他觉着这一切都怪他,他当初就不该同意的她的计划,不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身上。
这样东方仪就不必身担那么多的误会,还被伤害至此。
他恨自己竟又一次让她受到伤害。
等到了皇后宫时,李太医已经守在了宫门前。
赫连祈连忙将怀里的女人放到了床上开始诊治。
东方仪这次伤的很重,整个背部有多处被抽出裂痕,血正在汩汩的向外流着。
看着她背上纵横的伤口,赫连祈心里一阵刺痛,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
她怎么可以这么傻,为何不找自己出手,怕是担心自己左右为难吧!
等李太医给她开完了金疮葯后便退了下去,一时间整个宫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东方仪还在昏迷,赫连祈便小心点为他擦拭着伤口,不一会整个水盆里都成了血色。
床上的女人在昏迷里还在呼痛出声,让他更是一阵心疼。
刚才若不是东华及时跑来告诉自己,自己面前的女人还不知会被欺负成什么模样,一想到这里,他心下就一阵懊悔。
这里明明是他的皇宫,可他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办法护得周全。
伤口清理好之后他就开始小心的为她上着金疮葯。
床上的人也逐渐逐渐转醒,感受着背后一阵清凉刺痛。
心道自己这究竟是要受多少伤才足够啊,此时背上一定丑极了吧。
“赫连祈?”她轻声唤道。
一出生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完全哑掉了。
“我在呢。”他轻声回答道。
眼睛里盛满了不忍与柔情。
“我没事!”东方仪却还在强装坚强的说道。
却在金疮葯敷过伤口的时候,无法控制的呼痛出声。
“对不起......”
能听见她身后的男人似呓语般的轻声说道。
他现在无比痛恨这个让她受伤的自己。
东方仪能听出他语气里的痛苦,还能感觉到有水滴般的液体滴落在了自己的背上。
他在哭幺?
她下意识的想要回头,却被身后的人控制着没办法看到身后的景象。
赫连祈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幅懦弱的模样,可自己却无法控制心疼,看着那纵横伤口的背,酸楚就一个劲的袭上鼻头,眼泪就开始无法控制的掉落。
东方仪虽然看不到背后人的模样,却也知道此刻的他在为自己而心疼着。
这么一想便觉着背后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疼了。
随即便故作轻松的趴在床上,接受着赫连祈的敷药,眼角却盛着笑意。
原来受伤也可以觉着如此幸福,原来被喜欢的人同样喜欢珍视着,就算遇见什么样困难的事就都不会觉着痛苦了。
等将她包扎完毕又穿上衣服后,东方仪这才坐起了身子,看着面前已经恢复如常的男人,不禁对他勾唇一笑,随即就吻上了他的面颊。
这一吻很轻,就彷彿是蜻蜓点水一般,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一个安慰。
“我真的没事。”她说着。
又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赫连祈看着她的样子,胸腔里就开始止不住的发烫,心尖也控制不住的一颤一颤的。
象是受到鼓舞一般,低头就吻上了自己面前女人的唇。
两唇相撞便立刻黏在了一起,辗转间唾液交替,耳鬓厮磨。
一吻下来两个人皆都是粗喘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