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笙微愣,有些狐疑的看着尹勐,显然是并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满肚子的怨气还没有撒出来,就像可乐瓶子不停的摇,然后就要喷出来的时候,被盖上了盖子。
的确,她昨晚喝酒意识不清,拿不出什么证据,但是就目前的形式来看,面前人的嫌疑最大。
尹勐终于想起来昨晚自己听到的话了,嘴角一斜:“你是我的手下救下来的,酒吧,可是个好地方呢。”
尹勐说的不假,他的确没有直接和那个大叔有什么接触,只不过是个指示手下的人罢了。
酒吧的确很混乱,如果当时真的是被他的人救下来,那么说起来,应该是这人带她逃出的魔爪。
花笙的表情就像是一个调色盘,五彩缤纷,仍然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他。
从醒来到现在,她所走的每一处,都摆放着各种古董,那样不是价值连城,单说她身上的这间衣服,出自法国著名设计师,据说一年只出一件衣服,而她在房间的衣柜里,就看到了整整一个衣柜的名牌。
这样多金又混血的钻石王老五,便是挥挥手,都有一大堆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又何必非她不可。
但是,真的是哪个猥琐大叔睡了她吗?
花笙脑子混乱的不行,只觉得嗡嗡作响,剪不断理还乱。
“既然跟你没有关系,那我就先离开了。”无论如何,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气势不容小觑,多年的经验告诉她,不能和这个男人过多的牵扯.
“原来有地方去啊,女佣还说你身无分文,看来是她担心过头了。”
花笙愣了一下,刚才脑子混沌倒是忘了自己是逃婚出来的,眼下可是身无分文,别说生活一晚了,吃饭都是问题。
更何况这里是深山老林,别说没钱打车了,光腿走路都能被累死。
“你这里还缺人吗?”花笙看着空空的别墅道。
即便是不想再有牵扯,但是眼前最好的方式,只怕只能如此。
孤身在外的话,还有可能被父亲的人捉回去。
“不缺。”尹勐眼都没有抬一下,冷淡的说。
“我什么都可以做,会做饭,会打扫屋子,还会洗衣服擦盘子。”
“呵,你觉得我这里缺人吗?”
这栋别墅不仅大,佣人也是非常的多。
花笙咬咬牙:“我不需要工资,只要让我吃让我住就行,什么重活苦活都行。”
尹勐刚准备拒绝,突然看到外面正在搬花的佣人,嘴角一斜,一抹诡异的神色划过眼睛。
“好。”
听到尹勐爽快的声音,花笙松口气的同时内心不禁骂了一声老狐狸,明明有很多钱,还是要吝啬给自己的工钱。
一抹邪笑在尹勐嘴角荡开,意味不明:既然我收留了你,那么你就是这里的佣人了。“尹勐喊了一声,门口的女佣纷纷走了进来,尹勐接着道:”明天门口的活就不必找人收拾了,就这位小姐吧,她既然想留着,就让她好好当佣人。”
即便只是一个很小的停顿,但花笙还是看到那个女佣似乎有一瞬间的惊讶到。
花笙跟着女佣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尹勐此刻正端着咖啡继续喝茶,但花笙似乎已经看到尹勐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尹勐想的并没有错,虽然一开始花笙的确是满心愤怒,但既然已经确定是那个猥琐大叔的话,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而逃婚这件事,才是真正的大事。
花笙之所以会进酒吧就是被父亲派的人追杀过去的,为了公司利益让她嫁给根本没有见过的人,原谅她没办法接受,
更何况,她的心里已经小心翼翼的装着一个人了。
所以她不愿意嫁,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被人救起,虽然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历,但是如果躲在这里,至少也需要一些日子才能找到她。
尹勐最后的样子留在花笙的面前久久挥之不去,本以为迎接她的是脏累差的活,结果第一天却是让她在洋房里随意的逛,熟悉洋房的设计。
随着第二天的到来,花笙也总算是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了。
若说之前花笙还怀疑尹勐会不会是晚上强迫了自己的人,那么现在花笙是没有半点怀疑了。
花笙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任务竟然是搬花,将运来的花全部卸下来,然后再按照想法排好,这个工作别说是和尹勐有什么接触了,即便是见上一面都难上加难。
搬花的任务说起来并不是特别累,但长时间一起一伏的,背部特别容易酸,久而久之就会连背都起不来了,尹勐除了将所有人撤走,只允许花笙一个人搬花之外,就没有太多的刁难,但花笙想破脑袋都没用理解他离开时尹勐的那个笑的含义。
尹勐站在顶层的落地窗前,透明的玻璃窗正对面正好是大门口,花笙已经换上了一件女仆装,此刻正在兢兢业业的搬运货物。
窗前小小的一点从早上八点开始已经搬到仙子三个小时,没有喊累,也没有叫被人过来帮忙,只是不断的重复着搬花。
这,似乎和他知道的不一样。
尹勐站在落地窗前,手指尖夹的烟散发出幽幽的蓝光,腾升出的烟雾将他的脸隐藏在其中,看不真切,原本挺拔的身子也带着一股颓废感。
等烟雾散的差不多了,尹勐将指尖的烟头掐灭,掏出了手机:”时间提前到后天,将人带过来。“
挂了电话,尹勐将目光重新落回到花笙身上,嘴角邪魅的一笑。
花家,这份大礼,希望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