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呢?”大牢里竟然不见了他的人影,拾诺慌了,大喊,看守陈昱的几个人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疏忽已经闯下了弥天大祸。
“来人,把这几个人给我关牢里去狠狠打一顿。”拾诺俊美横竖不容违抗地说,立马就有几个人将他们扔进了牢里。
“给我去找,立刻,掘地三尺也得把他给我找到。”
拾诺怒不可遏地命令着手下一同前来的侍卫,那侍卫不敢耽搁,恭敬道“是”便和招呼几个侍卫一同走了,天空闪过一束花火,全城进入戒严。
拾诺担心陈昱已经到了拾肆那里,便动身去找拾肆,到了许肆住处发现她似乎很是闷闷不乐,坐在院子里郁郁寡欢地看一树雪白的梨花。
这花能在这里开下来也是奇迹,当初全凭她一句喜欢拾诺便兴高采烈地在院子里种下了,可是她做了什么呢?
利用他的一片痴情去激怒陈昱……不过她也是迫不得已。
“姐姐,”似乎是拾诺在叫她,她恍惚地转过脸来,有些惊讶拾诺竟然这么快就来找她。
不知道还生不生她的气,看着拾诺纯粹的笑脸,许肆也浅浅地笑了,只是眉间的抑郁之色依然难掩。
拾诺见她有些抑郁的脸色,本来想问她关于陈昱的事情也不打算问了。
目光怔怔地望着那一树开得正茂盛的梨花,“姐姐,这花倒是很美。”
“是啊,谢谢你为我种的花。”
许肆脸上依旧是浅浅的轻柔的笑,只是那笑太温柔,怎么也不能把它和爱意联系在一起。
“可惜无论我怎么做姐姐的心也不在我这里。”拾诺声音苦涩地轻叹一句,“拾诺……”许肆的心发疼,是她对不起拾诺。
“没事,姐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拾诺露出一个灰败的笑容,然后就转过身子离开了。
想起自己是一国之君了,有整个西域的重担压在自己身上,便走到书房准备处理公事。
翻了十来张奏折全都是要求实行新政的,这让他头皮发痛。
“必须赶快和宋朝开战,好让我们西域一统天下,凭我们西域的百万铁蹄踏平中原绝非难事。”
“早日开战,不宜再拖。”
奏折上充斥了这样的话语,可是现在情况复杂,他又怎能贸然开战。
大臣们全都做着统一天下的美梦,殊不知这需要极大的时间和精力。
现在他刚刚登基重要的是修身养息,不宜实施新政。
眉头紧锁手指轻动翻开下一本奏折,竟然有弹劾拾肆的。
奏折上说:“许肆一介女流,却有擅权僭越之势,陛下应当趁早防备。”
拾诺气得摔了奏折,挑拨离间,一派胡言,知道是谁写的以后心中暗暗记下了他的名字。
他烦躁地推开书桌上的所有奏折,一大早晨事情多得他头昏脑胀却没有一件顺心的。
喝了口水,突然想起逃掉的陈昱,问了人得知谢老二也去追了才放下心来。
殊不知派去的人到了半路就让谢老二拦住了。
谢老二一早上没看见拾诺,纳闷他去了哪里,拉了个他房里的人问了。
拾诺身边的人都知道谢老二是很受拾诺重用忠心耿耿的人,便没有顾忌一五一十地说:“奴婢今儿早上听见主子说要去牢里看新捉来的囚犯。”
不用说谢老二都知道那个所谓的囚犯是谁,他后脚也去了牢里。
却看见原来看着陈昱的几个人被关在劳里,陈昱人却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拧眉质问新来的狱卒。
“禀告大人,关押的犯人被这几个没头脑的人放跑了。”狱卒指着那几个人说道王已经让人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