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莲降不耐地闭上眼,“我会不清楚男女大防?既然破了你的清白,当然不能不管你。”
诶诶诶,殿下大哥,咱们能好好说话不?
什么叫破了她的清白?
不就是抱了一下,咬了两口,一起住了几晚上么?
叶酒儿怒瞪胡咧咧的某人,她的清白很结实的,好不好?哪这么容易被人破了?
“七爷不必为我牺牲那么多。”叶酒儿也把脸侧到一边,“我相信,总有人不介意这些的。”
他愿意勉为其难地娶,她还不想强人所难地嫁呢。
她看着燃烧着的火烛,想象着用筷子夹着妖子在上面烤的样子。
没等翻面呢,她的下巴就被人拉了过去:“你说说,总有人是什么人。在大沥,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和与皇子有染的女子在一起。”
“什么有染没染?”叶酒儿也生起火,抓着妖子的手腕往下拉,不愿意让他这么控着她,“七爷别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得那么下作!我们在一起就是各取所需……”
抓着她下巴的力度突然变大,将她整个人都提起来。
“各取所需?”莲降心里是承认小和尚的说法的,可就是有股火,因为这个字眼越烧越旺,烧得他想要把小和尚给拆解入肚。“你竟然敢和一个皇子提各取所需?”
这是妖子第二次强调他的身份了。
她当然不会忘,他是褚王,是皇上的儿子,是落了难,逐出宫,也比她尊贵不知道多少倍的皇子!
但是是谁平时一口一个我,一口一个不要叫他殿下,一口一个不让她用您称呼他。
不生气的时候,要她把他当成平常人的是他。
生气的时候,就生怕她忘了他比她高出一截。
那平时还装什么平易近人的劲儿?
就一直高高在上的好了!
还说什么娶她?
一个皇子会娶她这样的女子么?
总说她自作多情,自不量力,那是谁给她的希望,让她以为她对于他是不一样的?
叶酒儿眼圈红红的,但还是不甘示弱地瞪着他:“殿下,这不又是奴才自作多情了么?那就请您赶紧责罚奴才。狠狠地罚才好,最好这次罚得我长足记性,永远也忘不了,您是褚王殿下,我是一个和您有染都得感恩戴德的奴才!”
一滴晶莹落在莲降的手上。
莲降心里的那股火,那股熊熊燃烧的大火就被这么一点小小的冰凉扑得连火星子都不剩了。
哭了?
又被他气哭了?
“不好意思!”一只小手在落了水的地方搓了搓,语气像是吃了火药一样冲,“我又流口水了!我这就给您擦干净,可不敢脏了您的手!”
口……水……
莲降嘴角抽了抽。
她是狗么?
一激动还流口水?
“快罚,赶紧罚!”叶酒儿闭上眼,没好气地催妖子,“殿下体力过人,奴才不行,奴才还要睡觉呢。”
听小和尚一口一个奴才,态度却比他都横,莲降都被气笑了:“你真要我罚你?”
叶酒儿眼睛闭上了,眼睫毛却还在动,而且动得很快,充分表现出主人的色厉内荏:“罚吧!罚吧!一定要狠狠罚哦!狠狠……”隔着眼皮感觉到有黑影落下,罚字立刻飘起来,人也缩成一团,怂得不要不要的。
好像不疼诶?
叶酒儿潜心感受了一会,确认真的不疼,睁开眼,看见的让她一惊。
这……应该是妖子的脖子吧?
不会错,这么好看的脖子只能是他的,还有这些诱人的衣领宝贝们,她不会看错。
那么问题就来了。
妖子的脑袋呢?
还有在她额头上面凉凉软软的东西是什么?
叶酒儿慢慢抬起眼往上看,正好莲降做完该做的,放开她,低头看着她。
长眉微挑,表面淡然,实则挑衅。
“这回算有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