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黑猪又越狱了,硕大肥胖的身子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片刻的功夫就把谢明磊刚刚端出去的洗脸盆拱翻了,他好不容易洗干净的衬衣被猪拱了又踩,折磨得不成样子。
那件衣服是他最喜欢的!谢明磊心疼得肝儿颤。
“谢明砚!你赶紧给我让开,我要去救我的衣服!”他忍无可忍地对挡着门的小姑娘命令道。
“还是那句话,萧漫是谁啊?”倚着门的小姑娘,长得虎头虎脑的,完全不怕他。
“不是谁,我前老板,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说话的功夫,那头黑猪踩着他的衬衣小便了,那浅黄色色的液体肆无忌惮地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水坑,眼看就要流到他衣服上了。
他捂脸着欲哭无泪:爹妈怎么生了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东西?他可怜的衣服啊......
谢明砚深知哥哥的脾气,他不愿意说的事情你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说的。
再说了,他不肯说,她自己也能查到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坏笑着让开,看谢明磊像枚火箭似的冲了出去,抄起一根粗木棒把黑猪往窝里赶。
那家伙是个惯犯,全家能镇住它的也只有谢天泽了,可惜今天镇上有人结婚,他去吃宴席了。
谢明磊跟黑猪在院子里较量起来,一进一退,一追一躲,很快,家里的黄狗和几只鸡也加入了战斗。
“呼-噜-呼-噜”,“汪汪汪!”、“咣啷!”、“哗啦!”再配上谢明磊绝望的叫声,莫名有种令人忍俊不禁的力量。
谢明砚顾不上看好戏,她动作飞快地拨通了之前那串手机号,大着胆子问接电话的萧漫:“你好,请问,你是萧漫吗?”
“是我。”
“你就是那个萧漫吧?写了好多书的那个。”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你知道我?”
等到谢明磊把猪赶回去、把院子里收拾干净、把衣服洗了十遍挂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精疲力尽地回到屋里。
两个女生已经背着他结成了同盟。
最近这段时间,谢明磊觉得妹妹谢明砚有点奇怪,每次问她的时候,她都不肯老实交代。
“明硕,你有没有发现,明砚最近总跟人打电话。”吃过晚饭,谢明磊钻进了弟弟的房间。
“发现了。”明硕一边在草稿纸上演算,一边悠悠道:“但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臭小子!那好歹是你妹妹,你怎么都不关心一下?”
“她明明是我姐好不好?”谢明硕斜了哥哥一眼,不满道。
他跟谢明砚是龙凤胎,原本是姐弟,可谢天泽觉得,女孩子应该有哥哥保护照顾,硬生生让明硕当了哥哥。
这下好了,有两个哥哥关照的谢明砚很快长成了天不怕地不怕、闯祸不眨眼的女魔头,由于作恶太多,谢明硕现在对她敬而远之。
“其实我也不是想关注她的隐私,我就是觉得,她打电话的时候,好像总在跟人说我的事情,我觉得怪怪的。”谢明磊说。
“幻觉!你不上班整天呆在家里,当然会疑神疑鬼了。”谢明硕硬着头皮撒谎道。
唉,没办法,谁叫妹妹早就贿赂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