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什么情况?”
墨曦颜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美人察觉到她的意图,咬咬唇,放弃了抓她手的想法,直接干脆的就扒下了自己的衣服,裸着身子就朝她扑了过来。
墨曦颜被眼前的一幕晃得眼花,随即她开始用力挣扎起来。
“喂,你放开我,我不好这口!”
笑话,这年头谁会乐意莫名其妙的被个女人……。
可是,别看身上这女人娇娇弱弱的,劲儿还挺大,墨曦颜被对方这么按着,竟然一时挣扎不开,眼见着自己的衣服也要被扒光了,她瞅了瞅旁边放着的一个花瓶,咬咬牙,二话不说抡起来就砸。
砰!花瓶应声而脆,美人也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墨曦颜喘着气将人从自己身上掀下去,起身想跑,可是她一起身就愣住。
雕梁画栋的房间,各种淡青色的窗纱帘帐,还有身上这张大到夸张的雕花大床……
这儿是哪儿,古代吗?
她瞅了瞅自己,再瞅了瞅床上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随即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
言辞激烈,颇为严肃的样子。
墨曦颜的脑子里立马就冒出了两个字:“抓奸!”
她看了看旁边的紧闭的窗户,几乎立刻下了决定,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好在没在什么二楼三楼,不然她非得缺胳膊断腿不可。
几乎在她跳出去的瞬间,里面的门就被人撞开了,一个明显处在变声期公鸭似的声音咋咋呼呼道:“父皇,你赶紧过来看,儿臣真的看到八弟将四姐拉进了宫里,八弟早已对四姐垂涎已久,指不定早做什么禽兽之事了。”
随着这句说话声,一行人转了个弯出现在墨曦颜的视线里。
当先一个穿着金色黄袍,面色黑沉,无论是从面相还是周身的气度都给人一种长期身居高位的威压之感。
他负手前行,步子走的飞快,身后一个面相稚嫩的贵公子摸样的人快步跟着,口中还不忘絮絮叨叨,听这声音,刚刚那话明显就是出自他口。
这两人出现的瞬间,大量信息涌入墨曦颜的脑袋。
圣朝,母妃,八皇子,女扮男装,九子夺嫡等等这些字眼一个个清晰的出现在墨曦颜的脑海。
那些信息出现得太快太过于迅速,就像是本身就存于墨曦颜的脑海里似的,前后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墨曦颜就已经反应了过来,她被陷害了。
她是圣朝的八皇子秦洙,里面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则是他的四姐秦涟,圣朝的四公主,虽然只是同父异母,却也是至亲骨肉,两人不过是庭中偶遇,然后一起喝了杯酒,怎的就会莫名滚在了一起。
这不是陷害是什么?
秦洙刚产生这个想法,果然就听里面的六皇子秦臻指着床榻大声嚷嚷道:“父皇,你看,儿臣果然说得没错吧,四姐果然在这里!”
说着他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疑惑却克制不住兴奋的嚷嚷道:“秦洙,秦洙呢,你别躲了,父皇在这里,还不赶紧出来!”
这傻冒,如此迫不及待,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是他做的吗?
秦洙压低了身子,将自己埋伏在花丛中。
她这会儿的这副形状,要是被他们发现了,肯定是死路一条,可若是不出去,他们找不到自己,还是死路一条,尤其是六皇子那个告状王在的情况下。
八皇子秦洙乃是容妃所生,容妃虽然不受宠,但是身后的势力大,再加上秦洙从小聪明懂事,所以颇受皇帝宠爱。
这六皇子可就不一样了,母亲不过是一个嫔位,后来还自尽而亡,自己被过继到皇后膝下,明着是皇后膝下的孩子,但又不是皇后的亲子,再加上不受皇帝的喜爱,免不了被人在后面嚼两句舌根。
秦洙有次玩笑和宫女太监说笑了两句,没想到被这六皇子秦臻给听了过去。
秦臻敏感心细,从此将秦洙记恨了去,平时没找他麻烦,这会儿又是这副形状,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秦洙原本想悄悄溜开了去,反正只要不被抓住现场,之后说什么都好说。
但是刚走两步,她转了转眼珠,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与其被动被压着欺负,不如主动出击,不然就算这事她洗脱了罪名,别人指不定也会拿这个来说事,既然如此,她还不如直接把这事摊开了拉大了说。
想到这里,她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故作酒态,从花丛里伸了一个拦腰,懒懒散散的爬起来。
“谁,谁叫我?”
原本正满屋子找人的人都被这个声音给吓了一跳,顺着声音打眼一瞧,呵,花丛里那个一脸浪荡满身风流的人,不是他们正在找的八皇子又是谁?
但凡皇亲国戚,还没有谁敢在皇上面前如此失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