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扛不住了,摸了摸她的头,就在生烟真准备放下心时,只听见墨曦颜在耳边说:“你是不是喜欢墨天啊?”
生烟脑子一下子炸开了,脸颊红彤彤的,就像三月里的桃花一样,一直红到了耳根,呆楞的看着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一般,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这个样子可不就是一只炸毛的小猫吗?
生烟羞愤地看着墨曦颜一年的揶揄,推开墨曦颜的手,提着裙子跑走了。
墨曦颜看见生烟娇羞的模样,心想生烟对墨天的喜欢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不知道墨天的心思是甚麽样的,一想到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墨曦颜终于憋不住了,倚着树笑出声来,银铃般清脆动人的笑声,比黄鹂鸟还要美妙上几分。
美人笑的步摇晃得厉害,银光闪着细微的光,将如玉的面庞衬得更加娇嫩,如同在人间迷了路的牡丹仙子一般,满园的奇花异草都比不上仙子的一个眼神,这个模样要是被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当真是要失了魂魄,别的女人再难以入眼。
墨曦颜待了一会发现生烟没有回来,就自己准备自己一个人先回樱花台,路上还在琢磨着,一点要生烟这个小丫头说出喜欢墨天,自己再会帮她做主。
就这样墨曦颜回到樱花阁,准备等生烟小丫头回来逼供一番。
青莲阁,熏香袅袅,氛围颇为惬意,屋里伺候的人都被打发了出去,只有琵琶立在柳水盈床头。
柳水盈躺在床上,双眼闭着,好似熟睡,但是被子上偶尔点动的芊芊细指表明其主人并未睡着,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正在为柳水盈打着扇子的琵琶眼光落在柳水盈面上,看她时不时皱一下眉头,显然还在为昨天那件事发愁,即使王爷说已经调查清楚了,并没有责怪柳水盈,但是发生了这么丢面子的事情,肯定是往一向在阎贡面前追求完美形象的柳水盈心里扎了根刺。
在青楼当众脱衣,这件事要是泄露出去,柳水盈多年营造的形象怕是一朝破灭成灰了。
就连琵琶都能想到这些事,躺在床上的柳水盈如何能不知道,她这会儿心里怄的要死,恨不能把墨曦颜大卸八块,要么就是把墨曦颜扒光了让人都来看看,以泄她心头之恨。
一想到这些,柳水盈刚刚平复下来的又开始汹涌澎湃,她突然睁开眼睛死死盯着床帐顶,表情略带狰狞。
琵琶见柳水盈突然睁开眼睛,吓了一跳,又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知道柳水盈肯定又是在心里咒骂墨曦颜,她这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墨曦颜还在王爷面前活蹦乱跳,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琵琶不敢在这时候对柳水盈稍微有点怠慢,否则轻则挨骂重则受罚,对于柳水盈的手段琵琶想想就害怕。
她连忙一边打着扇子一边问柳水盈:“主子,你醒啦?奴婢给您倒杯水?”
柳水盈瞪了琵琶一眼,仿佛要把琵琶当成墨曦颜一样,琵琶腿软的厉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想要转移注意力,便赶紧问道:“主子,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异常之处?”
“哼,墨曦颜那个贱人,竟然敢陷害我,我和她不死不休!”
柳水盈气的直扯盖在身上的被子,上好的锦被竟然被她生生撕裂了,可见她内心到底有多愤怒,这种时候要是一个不好,琵琶都担心自己要被柳水盈当成墨曦颜的替代品来出气。
琵琶哭丧着脸,劝道:“主子,您别气坏自己的身体了,当务之急,咱们要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告诉别人您是被陷害的呀!”
柳水盈一听,觉得有些道理,但是又转头狠狠的盯着琵琶:“都怪你办事不利,不然我精心准备的一出好戏,怎么会变成这样?”
琵琶这次有点懵,主子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要拿她出气吗?琵琶吓得声音都颤抖了:“主子,奴才对你忠心耿耿,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啊。”
“我让你时刻注意墨曦颜行踪,为的就是查出来墨曦颜的奸夫是谁,好告诉王爷,这样墨曦颜就再无翻身的机会。如今肯定是你办事不利,结果害得我反过来被她坑害,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柳水盈越说越激动,一想到自己在秦楼那种地方中了春药,当众脱衣甚至搔首弄姿,她就觉得像是有上千双眼睛在猥亵着自己一样,这简直都快要变成她的心魔了。
琵琶哭喊着扑到柳水盈床边:“主子,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个墨曦颜这么狡猾,我已经很小心了,求主子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以后一定做事更加小心。”
柳水盈盯着琵琶瞧了半天,她确实很想收拾琵琶出气,但是琵琶是自己的心腹,很多事情都还要琵琶出面去办,于是终于忍下心中的怒火:“算了,这次饶了你。墨曦颜她狡猾如狐狸,是我小瞧了她,没想到她竟然会竟然敢将计就计,反过来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