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的中心楚州皇宫,御书房内。
一身皇服的慕容止还在龙案上奋笔疾书,烛光照在俊美的脸上竟多了几分沧桑。
一旁服侍的蔡总管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哪里是在批改公文,简直是拿命去拼啊,实在看不下去,蔡总管将手上的参茶递上去,提醒道:“帝君,亥时了,您先去休息会儿吧,就算是神仙也禁不住您这么熬啊。”
“无妨,还有公文没有批完,再等等。”慕容止看都没有看蔡总管一眼,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可是,帝君,您的龙体要紧。”蔡总管站在一边,既干着急又无奈。
“好了,老蔡,茶放在这里,你出去吧。”慕容止有些不悦。
蔡总管暗叹了一口气,做了个揖:“那老奴就去门外候着,帝君若是有事,记得唤一声。”
“出去,把门关上。”
毫无情绪的话语在身后响起,蔡总管回头望了一眼烛光下的少年,褶皱的眼圈泛起泪花来,帝君实在不该这般折磨自己,但情爱之事,又有谁能说得清呢,悄然退出房门,轻轻扣上。
蔡总管回头却看见站在门口的国师,一时间喜出望外,眼中瞬间有了希望,深深向一身玄服的国师做了个揖:“国师,您可算是来了。”
寂微微颔首,淡淡道:“帝君,还在批改公文?”
“是啊,老奴怎么劝也劝不听,帝君向来最听国师,还望国师快去劝劝帝君吧,老奴在此谢过国师了。”说着,蔡总管又跪了下去。
寂将他扶起道:“蔡总管,不必客气,这本就是臣子分内之事。”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大步迈了进去。
御书房被打开,淡淡响起一声:“帝君。”
慕容止有些不耐烦:“不是叫你出去吗,你…”抬头看了一眼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寂走上前去,做了个揖,调侃道:“我若在不来,怕这楚州的帝君就要猝死在御书房了。”
慕容止眉毛一紧:“又是老蔡在你的面前说了什么吧。”
“别怪蔡总管,他也是为你好。”烛光在寂好看的脸上跳跃着。
慕容止憋了他一眼,将最后一笔写完,随意的将毛笔扔到一旁,坐在龙椅上,拿起手边的参茶抿了一口道:“所谓何事。”
寂看了眼慕容止,往后悄悄退了一步,开口:“羽族来的使者,明日就到。”
慕容止突然脸色一沉,手中的茶杯瞬间裂开,茶水溅在手上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寒气布满整个御书房,龙案不承其重,瞬间四分五裂,公文撒落一地,慕容止浑身冒着冷气,冷冷开口:“他们来干什么?”
寂早已见怪不怪,毫不受影响:“明面上是来和亲的。”
“和亲?”慕容止轻哼一声,很是不屑,似乎又想到什么:“莨闫在宫中呆了多久?”
寂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淡淡开口:“莨闫公主在宫中呆了快一年半了。”
慕容止沉吟:“一年半了?也是时候给她个名分了。”看着寂道:“除了后位,随便给她安排个位置,明日就举行封测大典,你来主持,至于羽族,就让他们先候着。”
寂心中明了,向慕容止做了个揖:“臣遵旨。”
慕容止看了一眼道:“行了,没人的时候就不用行礼了。”
突然,慕容止的脸沉了下来,御书房内的气氛又变了,空气中波动着不同寻常的灵力,寂微愣,猜到是谁默默的退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以免等会儿打起来波及到自己,而慕容止冷着一张脸,尖锐的目光扫过四周怒吼道:“滚出来!”
空中传来男子清朗的笑声,随即凭空出现几片洁白的羽毛,白光一闪,一袭白色的人影踏着羽毛如同神灵般出现在慕容止的面前,此人正是羽闻祭。
看清来者何人,慕容止眼中的冷意被寒气覆盖,满身的杀气,冷冷开口:“不得召见,任何人不得私闯御书房,你羽族是不是太放肆了!”
如谪仙一般的羽闻祭同样也是一身杀气,盯着慕容止怒道:“看来某人不把天族放在眼里啊!”羽闻祭特意加重了“天族”二字。
慕容止冷哼一声:“不过是一群长了羽毛的鸟人,还真把自己当神人了,愚昧至极!”慕容止说的毫不客气完全不顾及眼中泛起杀意的羽闻祭。
羽闻祭脸呈怒色,对慕容止发起了攻击,抬手一道白光从他的掌中飞出,直逼慕容止。
慕容止毫无惧怕,覆手将自己面前的龙案推了出去挡住那道白光,瞬间,上好的紫楠木就被一分为二,成堆的公文如同废纸般纷纷落下,又是几道白光穿过公文向慕容止逼来,这下纸片全变成屑,在一旁看热闹的寂右眼一阵狂跳。
完了,他的紫楠木啊!完了,那些公文他要重写了,头疼!
慕容止翻身而起,凭着敏捷的身手轻松躲过攻击,那些白光羽闻祭用了十成十的力,现在全打在慕容止身后的墙上,炸出一个又一个的大坑,可想而知,若是那些白光落在人的身上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嗜血的笑容出现在慕容止的脸上,俊美而妖艳,看的寂心惊胆战连忙捏出一个复杂的保护罩覆盖在御书房内,以免动静太大招来其他人,要知道这位祖宗发起疯来整个皇宫都不够他塞牙缝的,默默心疼羽闻祭两秒,然后继续做他的空气。
慕容止衣诀翩起,催动灵力覆手将两个巨大的火球扔了过去,而羽闻祭眸子沉了沉,难以置信空气中涌动着的强大气息会是慕容止的,他虽然对他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他是大哥捡来的孩子人人口中的废材亲王,如今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灵力?
心中虽然骇然,但却容不得他多想,端正态度认真的和慕容止过起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