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喔了两声,又觉得不对,反应过来道:“降州?那我们要去降州?不应该是先去有天灾的雍州吗?”
此话一出,其他五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她。
那目光既像是盯着傻子在看。
看来这件事情帝君昨天也有跟她说过。
可她委实没有什么印象,这怪得了她吗。
哎,早知道,就不走神了,好赖听两句,也不至于弄得如此这般的尴尬地步。
慕容止浅笑一声,耐心的又解释了一遍:“雍州现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州,任何生灵都不敢踏足一步,导致那里的路线已经荒废的不能行走了,所以我们只好绕道先去降州,再从降州出发,赶往雍州。”
她又“哦”了一声,假装淡定的笑了笑,一副明白过来的样子。
岚儿轻扶着额,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就应该早一点告诉殿下的,但她以为昨天殿下又在听的。
是她忘了,殿下怎么可能会坐下来规规矩矩的听呢,天空之城除了那四大圣者又有那个人好对殿下说教半句,就连三皇子的话殿下也没听几回,她以为殿下来到九州多少会改。
可惜,她高估自家的殿下了。
可惜,某人丝毫听不到岚儿心中所想,从锁灵戒中找出一把早些时候抢来的折扇,自顾自的扇着,自以为当得起风流倜傥这四个字。
随后,帝君又为她简单的介绍了那两个她没有见过的大冰块。
“这是禁卫军统领夜落和夜起,今后将会保护我们的安全。”
说着夜落和夜起朝她走了,过来对着她微微颔首:“在下夜落/夜起,今后请多指教。”
她收起手中的折扇,仔细的打量起来,既然是帝君认同的人,那依然是不凡的。
见此二人长的是眉清目秀,虽然称不上绝色,但也算得上是中等。
浓黑的眉宇间一双不含任何情绪的眼眸,给她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那一身普通的布衣,完全遮不住他二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冷之气。
旁人只需看一眼,就知道此二人绝对不简单。
大概是因为主子脸瘫所以做手下的也脸瘫吧。
出于礼貌,她拱了拱手回应道:“在下羽闻黎,请多指教。”
她虽然没出过远门的,但她话本子看过不少啊,有一句俗语:没吃过鸡腿,还没见过鸡跑吗?
是以,她略略的看了一圈四周,夜落和夜起应该是骑那两匹马,充当保镖的角色。
钰湟和岚儿嘛,应该是丫鬟小厮。
那她和帝君又该充当什么角色呢?
是兄弟还是道友?
正当她准备开口时,某人先她一步开口道:“黎儿,我们是乔装出行,不能用本名,你我扮作兄弟,该用化名:沐止沐黎,可好?”
她想了一想,觉得可行,便朝着他拱了拱手:“那沐黎见过兄长。”
慕容止满意的点点头,道:“上马车吧,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她微愣,难道她要同帝君乘坐同一辆马车?
挣扎一二后,她艰难的点点头,撩起下摆,准备上马车。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这声音她有些熟悉,便转过头去看。
只见一道全身黑袍的身影缓缓地向他们走来,全宫上下,恐怕只有国师一人,这么喜爱穿黑袍的吧。
她放下裙摆,同帝君站在一处。
走进些,她才发现原来国师手上捧了一个银白色的锦盒。
该不会,临走前国师还想送什么法宝给她们的。
想想,她就有些激动。
但相比之下,钰湟和帝君的表情就有些难堪了。
寂走到跟前,捧着锦盒向慕容止缓缓行了可揖:“臣见过帝君。”
慕容止的脸色一沉,声音也冷了下去:“国师,你不好好的主持朝政,跑来这里干什么。”
她似乎闻见了从身侧散发出来的火药味,她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这危险的气息,帝君是要发飙了啊。
她不由侧过身去看,结果见帝君的目光一直停在国师手上的那锦盒之上。
她心中猜测,难道他们突然变脸都是因为那个银白色的锦盒?
因此,她对那个锦盒的兴趣更盛了。
不过,国师并没有因帝君的话而改变态度仍然淡淡道:“帝君出行是大事,臣怎么不来相送。”
“哼。”慕容止似乎对国师的出现有些厌恶,准确的来说是厌恶国师手中的那银白色的锦盒。
帝君平时里就板着一张脸,但对国师的态度还算得上的友善,怎么今日是吃了火药了?
帝君她倒也不觉得奇怪,但连平日里笑嘻嘻的钰湟现在也板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