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是他先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她又有什么好纠结的。
昨夜,就当她被猪拱了一下。
此事,就此翻篇了,既然是翻篇了的事情,那就不能再提了。
正当她准备回屋睡觉的时候,冷不丁的对上岚儿幽怨的眼神。
“殿下,什么行程?我怎么不知道?”
呃……她好像是忘了告诉岚儿了。
不过这实在是怪不得她,最近发生的事情如连珠炮似的一连接着一连。
她也是挨个挨个的将这番滋味体会了个遍。
倒是将事情忘记告诉岚儿了。
大概是天神见她甜头吃的太多了,便将剩余的酸苦辣挨个尝了个遍。
好在,她不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抗压能力非比常人。
若是换了别的姑娘恐怕早就该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这样一想,她的这种非比常人的抗压能力还得归功于事事为她操劳的四大圣者身上。
见岚儿幽怨的目光实在难以忽略,她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的说与岚儿听。
自然,她同帝君假装的那事和莨闫告诉她的事情,她一个字都未和帝君提起过。
大概,是潜意识里她并不想将这些事情告诉给任何人听。
就算是无话不谈的岚儿她也不愿意告诉。
大概,这就是风圣者所说的私心吧。
这种心理她也有在话本子上见过,但由于看的时间过久的缘故,她已经不记得导致这种心理的原由是什么了。
大概,是她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她淡淡回屋睡了一个回笼觉后,才逐渐有了精神,用完晚膳后的她又在院子里溜达溜达。
她之前是没有过这种习惯的。
对着明月星稀的夜空,她闲得无聊的想了想,大概,是从大典之后她便有了用完膳出来溜达溜达的习惯。
不过这习惯还不错,饭饱之后欣赏欣赏不会重复的夜空倒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而且,她似乎对这样的夜空并不陌生。
明明羽族只有白昼,她应该没有见过这样的夜晚才是。
但心中几分熟悉几分抗拒,还带着阵阵的冰凉,这种感觉委实是凄凉了些。
她也说不上来自己何时见过这样的夜。
昔日在天空之城时,她闲的无聊曾缠着三哥教她吹笛子,三哥被她缠着实在无法就教她吹了一首曲子。
,不过当时,她也只是怀着三分的热度,没怎么用心学。
懵懵懂懂的只学会了几个音节。
现下,四周万籁俱静,对着皎皎的白月,她想吹一首笛子来怀念往事,却怎么也吹不成。
为了不继续祸害其他宫人的耳朵,她只好放弃了这念头,将泛着银光的伏灵笛放在手心中把玩。
今夜她又该睡不着觉了。
由于自己是个药罐子的缘故,三哥从来不许她走出超过天空之城的范围。
此次跟着三哥,她才第一次出走那么远。
光是一个楚州她就已经大开眼界,那其他的州又该是怎样的景貌呢?
九州之大无奇不有,以她的脑容量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一颗未经尘世的心脏怀揣着几分激动,几分不安,在她的胸口处不停的跳跃着。
岚儿几次三番的催促她,她都没有应声,心中压着许多事,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自己睡不着,总不能让其他人跟着睡不着,那就有些不厚道了。
于是,她秉退了所有的宫人,独自一人坐在院中望着夜空中的皎皎白月,静静的发着呆,希望此夜能快一点的过去。
直至黎明时分,她才有了浅浅的睡着,回到房间后,她在床上笔直的躺着。
她虽然将眼睛闭上,但这并不能称之为睡觉,闭着眼睛养神更为亲切些。
估摸着过了一个时辰吧,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在床边停了几秒,将被子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后就转身走了,脚步声似乎也轻了些。
她睁开眼睛看着那身影喊出口:“岚儿?”
岚儿诧异的转过头道:“殿下,原来你醒了,是我吵着您了吗?”
“没有。”她坐起身拢了拢盖在她身上的锦被道:“既然来了,为何不叫我。”
“我见殿下昨晚睡的迟了些,就想着您多睡一会儿,没想到您自己就醒了。”
“嗯,是有什么事吗。”
“刚才养心殿的蔡总管来过了,说是让殿下您准备准备,辰时便要启程了,帝君会在东宫门口等着您,不过现在天色尚早,您还可以再多睡会儿。”
“不了,再睡也是硬睡。”
“那我帮殿下更衣洗漱吧。”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