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妹迷了路,来问个路。”粗狂男人对同伴道。
那长脸看来很不高兴:“大哥,咱们两个出门在外,身上又还有事情,不应当招惹这些事情。”
“她一个小姑娘问问路又有什么要紧!咱们两个大男人怕什么!”粗狂男子不以为然,又转脸对着白拂露出一口黄牙:“进了屋子走几步路就能出去,快得很。”
白拂提起嘴角,刚要说话,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闷响。
那两人脸色皆是一变。
“有什么人在里面吗?”白拂心里有了怀疑,嘴上试探道。
“没人,赶集买了几只畜生,闹腾得很。”长脸男子眼睛朝屋门一觑,道。
“那……”白拂看着长脸男人的脸色,面上显出一些犹豫之色。
她看看天色,忧愁地道:“天快黑了,这样下去,到了吃饭时候也找不到客栈了!”
“就让她从咱们这边走了又如何!”粗狂男子冲着黑脸男子叫到:“一个小姑娘能如何奈何你了!”
那长脸男子见同伴执着如此,狠狠甩了一下袖子:“得了,随你愿。”
粗狂男子这才快活地搓搓手,脸上荡笑:“姑娘快些进来吧。”
“好。”白拂冲他一笑,略弯了腰。
那粗狂男子还以为她客气,连忙道:“不用跟你大哥客气!”
还没说完,就见白拂拿着一道黑影狠狠横甩过来,甩到他的腰上。
“哎呦!”他痛叫一声。
白拂一击打中他要害,然后又毫不犹豫地将那棒子往他脑袋后颈相连的地方上狠狠一敲,立时将他敲晕在地。
一切电光火石之间发生,长脸男子这才反应过来,长眉一竖,叫到:“那里的贱蹄子敢动你爷爷!”
说着,手边抄起一个锈锄头抡了过来。
白拂往后面一跳,同时口中出声:“上!”
车夫从角落跳出来,避开那一击,然后和那长脸男子纠缠起来。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长脸男人这时候如何还不知道是白拂给他们下了套,惊怒叫到:“敢对我们两个动手,恐怕你们是不想活了!”
白拂对着他的威胁无动于衷,抽空捅了他腰眼一下,帮了车夫一手,然后匆匆推开屋门,四下找人。
“面儿!?”她呼唤道。
“呜呜呜!”一个角落里的箩筐抖起来,有极其细微的声音传出来。
白拂一脚撩开那箩筐,果然见到面儿浑身泥巴地被绑起来,嘴里堵着东西躺在那里。
“呜呜呜呜!”看见白拂,她更加激动,眼中的泪水忍不住地流。
白拂过去,费劲力气解开了她的绳子,拔出她嘴里的破布。
“哇——!”面儿大哭起来。
“没事了。”白拂安抚道。
她腿脚还软着,白拂就让她休息一下,自己打算出门帮车夫。
“小姐,他跑了!”刚起身,车夫就在院中大叫道。
白拂一惊,赶紧出门,只见院中只有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车夫的身影在门边一闪而过。
“不必追了!”她跑出院门,看见那长脸男子跑得极快,车夫鞭长莫及,便叫他回来。
“捉了这一个也差不多了!”她点点仍旧昏迷的粗狂男人,让车夫把他捆起来。
紧接着自己出了巷口,雇来两个人,将那昏迷的男子搬上车,押着一路到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