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去,整个屋子除了郑老,竟都没瞧出个所以然来,都暗声嘀咕,却听见君华发了话。
“如果,敌军从正面突袭,而又将营帐安在此处,为何不来个声东击西,火烧粮草,此处地势险恶,将敌军统统圈在这方寸之地,没几日,这断了粮草的兵人心就散了,此时,不就不攻自破?”
语罢,一人拱手抱拳,回道,“臣觉得不妥,此处,虽地势险恶,却在西面环水,敌军通水性,若逃出这包围,去往此处,唯恐对我军不利,更何况过了这河就是对方的领地,若成水战,我君必定死伤惨重。”
“那不让他们过河,不就行了。”
锦瑟暗自打了个哈切,却听这将军讲了一大堆也没说中要害,无意识地说出口,再想起时却发现早已来不及。
“你这个黄毛小子,这点事情,但不成还要你提醒我们,三爷,我觉得此人必定是敌军派来的奸细,不如让我带下去好好审问审问,或许,还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照旧是那个不怕事儿的将军,还没等君华开口,就已经壮烈地跪在地上,照旧一口一个奸细。
锦瑟本就有些困意,见他事事与她对着干,这气不打不出来,抬头见君华一脸玩意地盯着她,想来也不会为她辩护,这袖子向上挽起,一步步走上前,从头至尾地瞧了他一眼。
这将军也不怕事,将身子挺直,大嗓门嚷嚷道,“你看什么!”
这嗓子一扯,站在另一边的郑老可就笑出了声,他救也救了,可这小子既然这么不怕事,就让他撞回南墙,吃吃苦苦,眉眼中尽是笑意,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我看你呀!”锦瑟气冲冲的回了一句。
“这三爷没说什么,你还真将自己当回事儿了,我告诉你,这是军营,不是别处,你若如此行事,信不信军法处置!”?“难不成我还怕你,我告诉你,你都说了,三爷都未曾开口,怎么,你一属下,就想将我军法处置?”
“三爷,属下并不是想以下犯上,您也瞧见了,这小子,嚣张的很,臣觉得必须让他吃点苦头,否则,这军法岂不是被给忽视了!”
“成日就知道将三爷搬出来,说不过我就是说不过我,还不承认。”
“你!”?锦瑟这话不偏不倚,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能让这一整个营帐的人都听见,这下可好,把他给气坏了,就连这军营的一些老顽童,也开始略有些不服,私下开始窃窃私语。
锦瑟瞅了一眼龙君华,说实话,这本就是他的地盘,锦瑟如今这一闹,总归怕他不高兴,可龙君华自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见她可怜兮兮地望了他一眼,他直接将目光掠到远处,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姿态。
得到了龙君华的首肯,锦瑟自然也就无拘束,从这个找事的将军手中,将剑抽出,指向了这刚摆好的地势图,指向了这条河。
“这河的后侧,实乃敌军的核心,前方奋战,后方既成了支援,也成了最后的势力,前方孤军奋战,所以,最好将它一刀斩断,这样,两头成了孤岛,自然不攻自破。”?“你说的倒是轻松,我们若拦不住,敌军就潜水而逃,若拦住了,则后方上位,则成水战,怎么都是我们吃亏!”
这找事的将军不服气,将手一摊,咄咄逼人,锦瑟早就瞧他不爽,走上前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这才将剑搁置于这地势图。
“可曾听过这草船借箭?既然,两方势力前后夹击,为何我们要逐个击破,不一网打尽呢?”
“这怎么一网打尽呀,难不成将敌军赶到一处,这不是找死嘛!”?这找事的将军恨恨地跺了脚,虽疼的厉害,嘴上却照旧不依不饶。
“谁说一定要赶到一处,我们虽不擅长水战,可未必也一定要水战!”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或许说了,你还不一定明白!”?锦瑟打了个马虎眼,这下可好,这个找事的将军火气一上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出剑想恐吓一下眼前这个小子,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军威。
可取了半天却取了个空,抬头却见锦瑟不要脸的晃了晃手中的剑,笑嘻嘻地问了一句,“将军,可在找这个?”
就在这找事的将军快被气疯的时候,锦瑟这才老实,暗暗地说了一句:“且听我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