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安:“油嘴滑舌。待会儿进了宫,不许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看。”
“女人也不行。”他又补充道。
我:“成,我除了你谁也不看。”
他这才满意地放过我。
顾承安:“宫墙之内眼线众多,楚皇既是有意针对你,那你的一举一动,务必要小心。”
“我堂堂…”
他连忙打断我:“就算你是天下第一高手,也挡不住人多势众。”
他怎么连我想什么都知道……
他又道:“我自然知道你想什么。不然如何做你的枕边人。”
……
我无奈摊手,继续听他讲。
顾承安:“这宴会名为百花宴,百花不过是点缀,试探各家态度才是真,同时再为百官子女牵个线搭个桥,各方势力靠姻亲关系加强。所以,这次会上很多官家子弟,他们多会表演一些才艺,用以拜官封侯,或是寻找姻缘。你若是愿意,也可以结交些朋友,免得你在府里面,胡思乱想。”
我眼刀剜向他:“我什么时候胡思乱想了?!”
他勾唇:“在每个我回来得迟了些的夜里。”
……
本来不觉得,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我嘟囔:“分明是你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当我不知道呢?”
他猛地将我拉向他的怀里:“清楚得很。待会儿跟着我,可别乱跑。”
“嗯嗯嗯嗯。”
我敷衍道。
这老男人还真是,对别人话少的很,对我念叨一大堆。
马车四平八稳,耳边喧闹的人笙越来越少,我趴在顾承安的身上掀开帘子一看,已经到了宫城高墙之内。
深宫是有缘故的。
红墙很高,高得你望不到外面的天空。
路径很深,深到你看不到前方的路。
这里看不到宫殿,只有高墙。
马车转了好几次弯,遇到了好几波巡逻的官兵,但都不曾检查顾承安的马车。
我扭过头问:“他们为什么不查你的车?”
顾承安凤眸紧阖,食指点着我的背:“因为我嚣张跋扈,是陛下宠爱的义子,有特殊对待。”
我笑道:“看来爱闹的小孩儿有糖吃。”
他也勾唇:“既然他认为我应该跋扈,那我便如他所愿。”
我不再看他,继续掀开帘子看着这高墙厚瓦。
深宫之内不得喧哗,马车也由跑变成了慢行,如此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又到了一个宫门,门口站着一群士兵,为首的还有一人,盔甲着身,气派非常。
不是业障是谁?
刚入楚都的时候,他就差点认出我,幸好刘君拦住了他。
我放下帘子,收回目光。
顾承安睁开美眸,关切道:“怎么了?遇到熟人了?”
我趴在他的膝盖上:“熟人倒是没有,就是遇到了坏人。就那个业障!进楚都的时候拦着我们那个。若是不在楚都就好了,看我不得打死他!”
顾承安笑道:“晚些时候我替你报仇。”
“真的?!”
眼里放光感激不尽看着他,他点头:“自是如此。”
“啊太好了!可憋死我了!”
我这么记仇的人,这个业障我硬是等了一个多月才让我碰到。
今天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下官业障,参见殿下。”
业障在马车外行礼,顾承安没有回他,反而对车夫道:“继续走!”
马蹄声响起,我掀开帘子,看着业障脸色不太好地看着我们离去。
不愧是护犊子的男人。
宫门外停了许多轿子和马车,百官甚至他们的家眷,都是步行入内。
小姐夫人皆以面纱遮面,低眉垂眼,小碎步跟在官家身后。
不算宽敞的道上,瞬间也变得拥挤了起来。
可顾承安不愧是跋扈的子弟,马车入了宫门,反而加速,横冲直撞,行人皆被吓得往两边靠,小姐夫人们脆啼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