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往嘴里塞着酱猪蹄,填满空落落的胃。
束腰被我解开不知扔那儿去了,失去束缚的胃瞬间空虚。
碍事的外衫被我脱了,只穿着裹胸和极地莲花下襦的我,盘腿坐在榻上,对着一桌吃食风卷残云。
“三千五百两,四千两,四千五百,五千……”
……
“八千八百两。”
花楚数银票数的乐不可支,捂着嘴都藏不住那银铃般的笑声。
“呀主子,你一个时辰,就赚了八千八百两,快赶上繁花楼半个月的收入了,要我说啊,你还在那太子府受什么气?回来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好不风光!”
我无语地望了望那个得意忘形的女人,默默啃着猪蹄。
花楚是花扬带大的,泼辣性感的性子如出一辙,不过比起花扬,花楚还缺了些沉稳,更像是个老大姐,泼辣带劲儿。
“我明儿再来一场,便不能来了。消息差不多摸透了,该铺网了。”
我用皂夷子洗着手,对花楚嘱咐道。
“啊?”眼看摇钱树飞了,花楚不无失望。
“我说你一个老鸨那么贪财干嘛?钱不都是我的吗?你比我还上心?”我忍不住吐槽。
“主子~深渊要暗中救济妇孺,开支巨大,都快掏空了繁花楼。眼看思思馆有了起色,我不贪财,主子怎么放心去谈情说爱呀?”
“老不羞的还开始调侃我了?我的事你们少掺和啊?”
我指着花楚警告道。
她和花扬一个德行:操心。
天天为了我的养老生活操心。说白了就是怕我以后不好嫁人。
毕竟在她们眼里,几乎没有男子配的上我。
花楚也不怕我,撑着下巴眼带风情,瞟向我的胸口。
“主子~这才半年不见,长大了不少呀?”
我望着起伏的前胸,也是一阵悲喜交加。
葵水来了以后,经常觉得胸口涨疼。先前还担忧小馒头长不大,我现在只想它慢点长大。这才两个月不到,束胸都快压不下去了。
“花楚,有没有就是,”我盘着腿屈着手指模拟出馒头的模样,难以启齿。
“就是让它,长得稍微含蓄点的药?”
终于是心虚地说出那句话了。
“噗哈哈哈哈~主子,你想什么呢?女子这事物,越大越得男人欢心。一个个羡慕都来不及,怎会有那种药哈哈?”
花楚笑出一排大白牙,捂着肚子打滚。
我冷着眼更觉尴尬了。
“唰”一声拉上帘子,气冲冲的在床上换好了男装。
恶狠狠地拍了拍胸口又疼得慌,忙揉了揉娇弱的它们。
“不争气的东西,慢慢来行不行?”
它们自是不会回答我,我含泪又将傲人的资本收了回去。
摩挲着指尖的蛛丝,开始怀念杀人不眨眼的绕指柔。
“花楚。”
“属下在!”
泼辣放荡的花楚单膝跪地。
“深渊的禁令解除,开始接单。尤其是楚都这边的单,可得好好接。”
勾唇冷笑,皇帝想灭我,我便先搅得你天翻地覆。
很难得,顾承安今日没有在忙公务,而是坐在亭子里,耐心又怜爱地逗着翠翠。
原本装着大馒头的盘子空落落的,翠翠的肚子都突出来了,吃得有点多。
“今日这么早便忙完了?”
我理了理衣衫,端坐在他对面,有点心虚。
顾承安勾了勾翠翠下巴,惹的翠翠一阵嘶叫,乐的打滚。
“这几日连夜处理公务,抽了这半日闲,本想同你共享这半日闲。”
顾承安没有看我,声音听不出喜乐。
“下次提前让兰英告诉我便是。”
“兰英说你一早便不见了人影。”
“额……近日都是如此,比较忙。”
不想掩饰但也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