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去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你不是正在月事吗?”
“咳咳!没有,就是,亲近了一下。啥也没干。”
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尖,眼神偷偷飘过去。
刘君抬眸:“军营就是军营,绝不可亵渎。若被我发现,别怪我不留情面。”
“知道了知道了。”我心虚又不耐烦地摆手。
还越说越上头呢!
“你这是作甚么?”我歪着头背着手凑过去。
“叫我将军!”刘君强调。
“好好!将军在做什么?”
刘君放下毛笔,摞开一寸让与我:“交代楚珏营队事宜。”
最上面这一页大致写着营地的管理事宜什么的,想看下一页,刘君立马一手按住。
“剩下的你不必知道。”
我点头:“知道知道,机密机密。”
识趣地默默远离案几,规规矩矩坐在边上,敲着二郎腿喝茶。
刘君淡淡扫了我一眼,无奈摆了摆头,便继续忙她的了。
作为将帅,刘君一天天连轴转,不停歇。
自我进门儿辰时到快接近未时,她一直在案几前伏案疾书,偶尔使唤我磨墨倒水,连眼都没空抬。
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真想吃肉。
怀念顾承安做的烤兔。舌头舔了一圈,却啥味儿也没有。
刘君都不用吃饭的吗?
我陪她都已经打坐了两个时辰了,绕指柔都已经又上了一层楼。
“哐哐”,盔甲与兵器撞击的声音,是班建业,手里拧着个木托盘,菜香四溢。
刘君眼也不抬:“放下吧。”
班建业依言放下,只站在那儿看着刘君忙碌。
有人挡住了视线,刘君皱眉:“怎么不走?还有何事?”
班建业摇了摇头,便走了。当然,不会忘记眼神警告我一番。
不甘示弱我朝他笑着挥了挥手。
“你饿了便先吃。”刘君依旧头也不抬。
美滋滋,我凑过去,只见都是青菜梆子,偶尔有点肉腥,跟我们将士吃的,并无二致。
刘君似乎压根不在意吃食这回事。作为一个将领,开小灶是常有,而她,却不屑。
大楚有她,是福分,也是顾承安的一大对手。
我这般与她亲近,是好是坏?
然饭菜只有一份,班建业那狗东西,怎么会给一个小兵带东西?
我端起米饭塞了两口,摇摇晃晃走到刘君面前,继续刨饭,嘴里塞着米饭,含糊不清。
“将军,什么时候忙完?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过了半晌,我饭都快刨完了,刘君这才抬起英挺的脸:“好了。什么地方?要多久?我还要带兵。”
我右手夹着筷子拖着碗,左手拉住刘君的手腕往外拖:“很快,走吧!”
刘君抓起飞沙剑,就被我带走。
“将军!”
“将军!”
门口的两个小兵见我两手拉手,神色怪异。
刘君忙松开手,扶着飞沙剑跟在我身后。
我与刘君蹑手蹑脚,趁军队巡逻换班的空隙,溜进了伙房。
轻易便避开了巡逻士兵的巡查,刘君很不高兴,站在伙夫门口不愿进来。
“要进伙房,堂堂正正便可,何必鬼鬼祟祟。”
我一把将她猛地拉进来,这才避开了巡逻的守卫。她是想故意引起注意是吗?
“你堂堂正正,知道个屁!你看看你的兵,天罗地网也拦不住我,除了吃喝嫖赌,还会什么?”
“我都拦不住你,遑论他们?”刘君解释道。
拉住她掀开大锅盖,里面竟是几盘肉菜:粉蒸肉,一只烧鸡。
军营里面,刘君乃大将军,每日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偏生有人背着她,大鱼大肉。
是我也气。
刘君怒不可遏,拔起剑,一道剑气便扫去。
我忙嘘声止住。
“别别!”我拦住她的手。
“你不吃,我还要吃。”拇指和食指端起锅内热着的菜碟,有些烫手,迅速地放在灶台上。
在伙房内翻翻找找,果不其然找到了一小锅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