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顾秀他…”
刘君大惊失色指着我,突然想到什么:“他一个孩子!荒谬至极!尔等行为与畜生何异!”
“传令下去!给我查!谁有这档子事,全部给我军法处置!”
班建业突出的眼球转了转,充满着算计:“将军!此法万万不可。将士多是私底下募兵而来,本就不够,若是严格治军,必会引起大不满,容易出现暴动。下官以为,应当既往不咎,若有再犯,军法处置!”
“班建业!”刘君操起毛笔就扔过去,“你个劳什子文官比给本将军谈什么治军的事!我既受命在青州戍军,便得对得起这份荣耀。军队荒淫无度,当劳什子军!”
班建业不欲作为,杵着一动不动。
刘君气得就要拔剑操过去,我连忙爬起来搂住她:“不不,别别别~朝廷命官,杀不得杀不得,好好说好好说。”
顾承安见我竟然主动抱着刘君,也是火气上来:“顾秀!你在干什么,连忙给我松开!”
吼着,同时一把扯开我的手,刘君得了空又去拔架子上的剑,操起来就往班建业脖子去,我大惊:“别!”
顾承安也注意到了,长腿横空一抬,正正踢在刘君手腕上。
刘君闷哼一声,“哐啷”,飞沙剑掉落在地。
刘君堂堂一个将军,在下属面前被一个小小士兵拂了面子,更是怒不可遏,抬起脚就与顾承安战至一处。
顾承安也跟疯了似的,竟然对一个女的下手,丝毫不见留情。
两人一来一往,颇有架势。
刘君虽带兵打仗能力强,但单论武功路数,是不敌顾承安的,招式之间可见端倪。刘君一招一式都比较吃力地接下顾承安的,不断地在退后。
饶是如此,我也看得出顾承安有手下留情,不然他随便内力一震,刘君就得吐好几口血。
刘君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撞上案几。
刘君好歹是将军,她要是败了,明里暗里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我连忙闪过去挡在刘君面前,顾承安一掌袭来,我掌上提起力道,突然意识到是他,立马又强行压了回去,顾承安也没料到,强行偏了点掌力,生生打案几上,案几应声碎裂,我和刘君没了凭借,朝后跌坐。
即将摔倒在刘君身上,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将我拉了起来,一口老血流出嘴角。
顾承安又急又气:“没事吧?你为何要替她挡在我面前?你就那么舍不得她吗?”
说着要给我把脉,我自是不能让他这么做,忙把手收回。
我:“误会,都是误会。”
那厢刘君拍拍屁股爬起身:“好啊,身后竟之上,怎会只是个小小的士兵?倒不知道是哪方神圣过来探查。我是留是杀呢?”
语气带着杀气,刘君举起飞沙剑,就要朝顾承安而去。
我扶着顾承安的手臂,不顾心脏的疼痛,挡在顾承安面前:“我们真的是被抓来的,都是误会!听我解释行不行?”
我揉着胸口,生疼。
刘君失望道:“你连救我两次,我不杀你,你给我退开!你是什么身份我会自己查,现在,他不能走!”
提起剑就朝顾承安而去,顾承安推开我,捡起一块桌脚边与刘君打在一起,飞沙走石,好不热闹,小小的帐篷怎么容得下这两人的拳脚。
眼看就要飞到帐篷顶上打架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强行挤入他俩之间,左手打开顾承安的木棍,右手折过刘君的剑,两人借势同时站在地上。
“停!”我伸出双臂制止,“听我说,行不行!”
我先转向刘君,朝她挤眉弄眼:他不知道我是女的!
都这么大的嘴型了,她自是明白,眉头皱得更深了。
“回将军,此事全是误会。军队里荒淫之风由来已久,昨夜确因我之故,被迫与宣威将军承欢,不料竟出了意外。我兄长自幼爱护于我,心中对此耿耿于怀,见将军突然唤我,自是以为要折辱于我,顾此前来,纯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