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收好了热腾腾的小馒头,小蛇便立马扑过来,也不管烫不烫,直往嘴里塞。
激动的我两终于不好意思地分开。
顾承安摸着小蛇的小脑袋:“你想叫它什么?总不能天天小蛇小蛇地叫,像个野孩子似的。你可是他的衣食父母。”
错了,你才是。我只是个供血的机器。
我摸了摸不存在的下巴:“叫翠翠吧,符合它的颜色。”
场面有些僵硬,顾承安一副“你仿佛在逗我”或者“你就不能高雅一点么”的眼神怀疑我。
最后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翠翠!翠翠好。”
逗狗似的捏了几个小拇指大小的小饼,翠翠吐着信子张开嘴一下子咽下去,卡在肚子里鼓囊囊的。
每次吃饱了就跟喝醉了似的,歪着信子睡过去。
翠翠缠着我的手指,很是不方便。我掰开它,迷迷糊糊的它不愿意,但顾不得那么多了,强行将她缠到手腕上,至少外人看不出来。
我们刚一从伙房出来,就有个士兵着急忙慌挥手。
“小老大,原来你在这里。将,将军找你。”
我和顾承安对视一眼:“哦,哪个将军啊?我一个小士兵,找我干嘛?”
士兵有些懵:“我也不知道。赶紧的,将军派来的人在等你。”
说完士兵就前面带路。
顾承安走在我前面偷偷握住我的手:“不用担心,我一直在你旁边。”
他的意思是他会一直暗中保护我。
真想亲他,但周围人着实有些多。
我趁人不备,将他扯到旁边帐篷后飞速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又回到士兵身后。
士兵有所察觉似的回头看了看,没什么异样又转身继续带路。
心跳砰砰的,顾承安拉着我的手心一直在出汗,抓得是越来越紧了。
士兵跟另一个穿着铁甲的人说了些什么,那个铁甲将军时不时朝我这边看,最后走过来。
“你就是顾秀?”
我松开顾承安的手,行礼。
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也在打量他。
瘦瘦削削的,有些单薄。脸颊也是瘦削的,眼眶突出,有些阴郁的死气沉沉。
“刘将军让你收拾东西,去她帐前伺候。你快去,将军在等你。”
嘿,原来是刘君。定是她知道我女儿身各种不便,故意将我调过去。
不愧是巾帼将军啊。
这人救得不亏不亏!
“呵,也不知你小子到底有什么猫腻,宣威被你马上风,忠武被你打败,连刘将军都指名要你伺候!”那人弯着腰凑前来,突出的眼眶更加放大,“你到底,是男是女?”
顾承安将我拉后一步,挡在我面前:“将军,舍弟鲁莽,行为粗鄙,恐无法伺候将军。”
那人挑了挑眉背过身:“跟我说没用。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
我雀跃地拉着顾承安往帐篷去:“呀这人救得值当,知恩图报。”
顾承安悠悠道:“男女授受不亲,她这般将你唤过去,人言可畏。”
我:“哎呀不打紧不打紧。我也没啥名声可言。”
顾承安继续:“你若是不想,我有办法,我…”
我打断道:“想啊!不用跟一大群糙老爷们儿一块儿,我可方便了。”
顾承安不说话,任由我拉着。
也没什么东西可收的,就是一个粉红色包袱,一块圆满,还有一条小蛇,我只用戴着玉佩裹着小蛇走人就是了。
我一心沉浸在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女儿身的喜悦中,丝毫没有注意到顾承安眼里的落寞和失望,临走的时候还随性地吧唧了他脸蛋一下,便兴冲冲地走了。
想来这种行为,就是男人口中的朝三暮四,恬不知耻吧。
神仙一样的人,真心却被我忽视,并且像路边的野花一般,想起来便调戏,心血来潮就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