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命把男人的牙舌帽扯下来,然后他就看到了男人脸上的伤痕,旧的新的伤疤,一条一条的,一块一块的,恐怖得要命。
陆生命的面色带着许许多多的嘲讽,然后他说:“呵呵,像你这样的男人,你凭什么认识和好这么多年?”
他就是那种尊贵,倔强而又偏执的男人,他的心里面带着许许多多的黑暗,他就是看不得别人认识贺好,然后对贺好好。
男人看着陆生命,笑着,说:“我贺好之前的情谊,是谁都比不上的。”
陆生命懒得和男人废话了,他慢慢地抽了一根烟,最后把那个滚烫的烟头死死地摁在男人的脸上,男人颇为难堪,陆生命冷冷地笑着,然后就走了出去。
他才出去,保镖就动了手,“嘭”地一声,里面的男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流着玩一地的血,保镖出来,说:“陆爷,人已经死了。”
陆生命冷冷哼着:“这么快就死了,可真没有意思啊!”
贺好在傅家,很快就知道了P死的消息,她躺在床上,面色一惊,然后整个人就都缩进了被窝里面,哭到不行不行了。
傅伯一就站在床边听着贺好哭,没有说话,而贺好缩在被窝里面,一边哭着一边戴耳机听着黄梅戏的《天仙配》:
七女: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董永:绿水青山带笑颜,
七女: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
董永:夫妻双双把家还。
七女:你耕田来我织布,
董永:我挑水来你浇园,
七女:寒窑虽破能避风雨,
董永:夫妻恩爱苦也甜。
(合唱:你我好比鸳鸯鸟,
比翼**在人间。
七女:今日回家身有喜,笑在眉头喜在心里,娇儿生下地两眼笑眯眯,董郎欢喜我也欢喜,谁人不夸我好夫妻。
七女:父王命我回天庭,晴天霹雳起灾星!我愿做凡人不做神,要我回去万不能,我再把难香来烧起,拜求大姐快来临!
被父王打入天牢难脱身,特命仙鹤来送信,她叫我自作主张自安顿。
父王二次把旨明,万把钢刀刺在心。捉拿七女我不怕,伤害董郎万不能!左难右难难坏了我,我对董郎怎吐真情。
衣衫虽破有人补,胜似当初单身汉。今日夫妻回家转,人人夸说娘子贤。
……
贺好哭了好久,男人才轻轻地出声,他说:“要是难过的话,就和我说吧。”
女人掀开被子,然后红肿着一双眼睛,她咧嘴笑着,说:“没有,我在听黄梅戏啦,莫名地……就莫名地想哭啊。”
男人死死地皱眉,然后他走过去,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贺好的头,贺好没有躲开,她忽然就一把抱住男人,然后沉沉地哭了出来。
“哇哇哇——”贺好重重地哭泣着,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明明那么地倔强,那么地想忍住的,可是她在傅伯一面前,却怎么也遮掩不了自己的情绪,她抓着男人的衣袖,哭得就像一个孩子一样。
男人轻轻地抱住贺好的头,他说:“如果你愿意跟我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我是很愿意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