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沉沉地看了一眼医院,然后抽出一根黄鹤楼,很惆怅地吸着。
傅管家轻轻地叹着,说:“无论多少个夫人,都抵不上一个木小姐啊。”
傅生的表情不大好看,他说:“我不知道怎么办。”
傅管家是傅家,唯一看得穿傅生心思的人,他轻轻地笑着,说:“不管怎么样,老爷还是好好地筹谋吧,如今人越多,事情就越乱,以后怎么样,谁也说不定,尽力就好了。”
傅生把烟头轻轻地摁灭了,然后他上车。
车子开着,傅生偏头看着车外,他的表情颇为惆怅。
远处的天空正绽放着好多好多好看的烟花,时不时还传来爆竹的生意,这年过得可真热闹啊。
傅生在过年,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失去了一个孩子,一个他和苏青的孩子,他应该难过的,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失落了一下下。
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他现在连陪着苏青也不愿意了。
傅管家说:“夫人在医院有护工看着,她会好好的。”
傅生忽然就笑了,他说:“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是最爱苏青的那个人,最爱苏青的男人,真的永远只是金故。”
傅管家笑着,忽然就来了一句:“恕我直言,老爷您真的爱夫人吗?”
傅生微微沉着脸,没有说话了。
***
贺好睡了很久很久,她起得很迟,她起来的时候,傅老夫人早就起床去念经了。
贺好迷迷糊糊地下了床,然后出门。
她站在门口那里,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穿着一袭夜黑的手工西装,身体修长,尊贵高冷傲慢的男人。
贺好一愣,她才要转身,忽然男人就偏过了头,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贺好对上男人深沉的目光,她的身子一僵,面色一僵,然后死死地捏住拳。
一个仆人忽然走了过来,她朝贺好轻轻地笑着,说:“丑姑娘,那位是傅家的掌权人,傅老夫人的孙子,你叫他傅爷就好了。”
傅伯一看着贺好的眼神,深沉,冰冷,疏离,和陌生,根本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贺好的心一慌,心一窒,难受得要命,她强忍住心中的颤抖和紧张,然后朝傅伯一轻轻地点了点头,轻轻掀唇:“傅爷好,我叫阿丑。”
傅伯一看着贺好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那仆人连忙解释,说:“傅爷,这是七祖宗带回来傅家的。”
贺好“啊哈哈”地笑着,说:“没有办法,我从小跟着傅七七在青灯寨住着,没有怎么出过远门,没有见过多少世面……”
男人就定定地看着贺好,没有说话。
贺好一下子就慌了,慌得不行,然后她看着傅伯一,死死地抿着唇。
傅伯一不讲话是什么意思?贺好慌得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男人的目光忽然就落在了贺好**的双脚上。
贺好全身都带伤口,唯一完好的就是她的脚了,此时她白嫩的双脚**裸地踩在光滑得地板上面,傅伯一看着,眉头沉沉地皱了一下,很快就又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