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一微微捏拳,指节捏得“咯咯”地响,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上回贺好拼死护着的那张照片,那个背影模糊的男人。
这个,好像已经成为傅伯一心里的一根刺,他虽然没有再提起来过,但是他心里,到底是介意得要命。
傅伯一冷冷掀唇:“然后呢?”
宫好心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他偏头看着窗外,这里很高,几乎可以将半个帝都看尽眼里。
就连在总宫,宫好心也不一定看得到这么多景象,更何况,傅伯一有一栋城堡,可以看尽整个帝都的景象,就算是他宫好心,作为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他也没有这样的地方。
宫好心微微沉眸,这其中,牵扯到太多东西了,政治,经济,和从前的种种,说起来,算起来,现在已经是很复杂了。
宫好心“呵呵”地笑着,他说:“你知道吧?贺好进过监狱,她为了那个男人,做了好多好多事情,我不知道贺好为你做过什么,但是贺好为我做过的事情很少很少,五个手指都可以数得出来。”
贺好为宫好心做的事情,无非就是在还宫好心对她的情和恩。
宫好心每次想着这件事情,他都不大想讲话了,然后就一直想着贺好,想着和贺好的事情。
可是这会儿宫好心看着傅伯一,想着这个事情,却比平常冷静了好多。
傅伯一不讲话,宫好心笑着:“她为了那个男人,她差点就死了,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些事情啊?恐怕没有吧?所以后来,所以现在,她遇到的每一个人,她出来,都是在玩。”
傅伯一僵得不行,他不知道说什么,他不知道宫好心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他心里到底是介意。
傅伯一心里的那根刺,越长越大了。
宫好心笑着,说:“你是帝都高高在上,无比尊贵的傅爷,是权利不好耍了,还是上流社会的游戏不好玩了?你没事碰女人这种玩意做什么?”
傅伯一睨过去,然后冷冷来了一句:“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宫好心说:“对,你的事情,我的确管不着,可是我现在说的,是贺好的事情。”
傅伯一冷冷地看着宫好心,没有说话。
宫好心笑着:“话说,贺好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我?”
宫好心就是故意问的,他知道,贺好怎么可能在傅伯一面前提起他?一点可能也没有,可是他偏偏就是要讲出来,他就是要让傅伯一猜疑。
傅伯一掀唇:“你和贺好,是什么关系?”
傅伯一的表情淡淡的,语气也不见得忧怒,但是宫好心至少确定了,傅伯一终究是在意和好的。
宫好心摇摇头:“既然贺好没有同你说起过,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你自己去问贺好好了。”
傅伯一没有说话,这一局,他是完败的,因为整个过程,都是宫好心在主导这个局面。
宫好心说的事情,说的东西,傅伯一都是第一次知道的。
傅伯一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贺好的脸,然后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