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儿不想再听这人说着这些长篇大论的话,就转移了话题。
“就算店家生气给她点教训就是了,没必要还废了人家胳膊吧。”
“哪呢啊,原本那店小二只是给了这姑娘一巴掌让她把偷走的东西交出来而已,诺,就是她怀中的那包饭菜,但是陈杰却是不想就这么轻易就饶了她,你说的这些伤痕可都是他的杰作呢。”
话说完,那讲话的公子便瑟缩着走到了人群中去了。
这陈杰在这镇上可是名声在外,出了名的不讲理到处欺压百姓,也是因为他有个好父亲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吧,大家对他都是有些畏惧的心理的。
宋青屿与他往来也不过是因为他闲着无聊了,便和着这些人吃吃喝喝到处玩乐而已,陈余儿这会儿为了更加了解宋青屿和到底做了些什么,也跟着他们一起吃喝玩乐了。
而宋延卿知道陈余儿的性格,也没有太理会她,想着能去看看宋青屿整日玩外跑是为了什么也好,在陈余儿与旁人打交道的这个期间便把宋青屿给关在了家中,免得他出去走漏了风声。
在这段时间里陈余儿也顺带认识了几个公子哥,有几个与他关系不错的,便让她不要掺和进去,免得惹了陈杰不悦,到时候祸水东引落在她头上就不好了。
陈余儿听见那些劝告的话,还是不为所动继续在一旁站着,旁边几个人见劝不动她便自顾自的走到了酒楼里面等候。
“姑娘,你快给这位大爷道歉了吧,保住小命要紧啊。”
那酒楼里的店小二最开始还抱着看戏的姿态站在一旁,看着这陈杰对那女子拳打脚踢的,也不以为然。
这丫头反正是皮糙肉厚的,打一顿长了记性,以后自然也就不敢再来这里偷东西了。
只不过他却是没有想到陈杰下手如此重狠没个轻重,这姑娘的身上都起了不少淤青了,也不见那位爷停手。
眼见这姑娘出气声是越来越小了,店小二再也不敢当做自己没看见一样,赶紧就帮着她向陈杰求情。
掌柜的只让自己训斥她一顿把东西要回来就是了,可没让他们对着人家拳打脚踢来着,若是有了个什么好歹这陈杰是肯定没事的,但是他却跑不了。
这陈杰根本不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店小二只能被迫蹲在了李玉的旁边,劝说她快些给人求情才是,不然再打下去的话就会出事了。
但是这女子听见他的话后,只是眼皮翻动了一下,不见声响。
眼见她被打成这样,还不忘护着怀中的那些吃食,估计这些食物对她而言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陈余儿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为了活命谋生的话,一个女子也不至于被逼成这样的,估摸着她这身衣裳也是从旁人那拿过来的,根本就不合身。
看到这里,陈余儿也是有些不忍心了,便打算出口帮着她给说上两句,劝陈杰收手。
陈杰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她的话,一把推开陈余儿,想让她滚远一些。
陈余儿压制着心中的不耐烦,走上前去直接强行把他带进酒楼里去了,临走时又从怀里摸了块银锭子扔给店小二,让他负责把人打发走。
“额,好的,多谢大爷了。”
“那银子可不是给你的,人家用命换来的东西可别想着私藏了去。”
“是是是,奴才不会做那等糊涂事的。”
给店小二交代完后陈余儿就拉着这王雄往里面走去。
期间陈杰这嘴也是没停歇着,什么脏话都冒了出来陈余儿听得心里烦躁的很直接点了他的哑里。
这下可是安静多了,王雄之前一直流连那烟花之地这身子骨早就败坏了,孱弱的很。
只能是欺负一下那些手无寸铁的女子罢了,遇上陈余儿这样人高马大的那里能应付的过来,再说了陈余儿刚把他哑里点了,这心里也害怕的很所以就不敢再继续乱嚷嚷了。
说起来,陈余儿这点本事还是在江家的时候跟着陈英和香菱学会的呢,她自己也不会武功,偏生又容易遭遇到危险,所以就去请教了他们二人。
这武功又不能速成,这么短时间内只能学些防身之术罢了,念慈和陈英针对陈余儿的这一点要求便教了她一些点里的本事。
陈余儿脑子灵活教了没多久就能记住了,再加上她对于人体身上的那些里位都熟悉了解的很,念慈教会儿她在何处点里会导致什么后果又给了她一把陈英特意去寻来的宝剑。
这宝剑后来被陈余儿拿去送给宋青屿了,这原本就是她的想法,也真是多亏了陈英他们帮忙了,若是让她自己去找陈余儿她也不识货呢。
要知道,这好的刀剑是可以削铁如泥的,陈余儿自己也想要这样的好武器,但是她留着也没有什么用,若是在会武功的人手里这把剑肯定是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来的。
因为这把好剑宋青屿对陈余儿也多了份感激之情,就算现在她不让自己到处乱跑了,拿着那把剑跟他哥待在家里一起学习武功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呢。
而这段时间里,陈余儿趁着宋青屿的兴趣为消,自己跑去镇上与他相识的几个人打探起消息来,他们也很好奇这宋青屿每日是去干嘛了。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是能够知道他们这些小孩子心中的想法,这样才能更好的教育宋青屿来着。
陈余儿因为有了念慈教与的那些点里之术也不再害怕了有人会谋害她了,别的不说,她自己也给做了些毒粉,就算是点里的本事不灵通,使用这可以使人昏迷的药粉也是不错的呢。
店小二在陈余儿和陈杰离开以后也是不敢再耽搁下去了,把那银两放着一起叫人抬去了隔壁不远处的医馆,这该做的他都做了,以后就算是有个什么也不会赖在他头上了吧。
这店小二送走李玉后回过神才觉得后怕,今日若不是有陈余儿的帮助恐怕那位姑娘是得命丧于此了。
他摸了摸鼻子,背上出来一层冷汗,刚才虽说是经历了那事,但是这生意还是得继续做着,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去了,他就去厨房打了通水和扫把一起把地上遗留的血迹给冲刷的干干净净,半点痕迹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