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态度,记者们也知道是没法从他的嘴巴里面撬出什么回答来了,不少人满脸失望,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摩拳擦掌准备发布会过后冲去采访他们。
就在众多媒体兴致勃勃打算采访男女主角的时候,秦嘉琪给人群中的一家她打好招呼的媒体记者使了使眼色。
那记者一下子懂了,他站起身来咳了咳,把在场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既然是这样,那我有个问题想要问胡小姐。”
穿着剧服的胡青青浑身一凛,眼里带上了一丝警惕:“请说。”
那记者的嘴角微微勾起,举高了手中的话筒:“我想问一问胡小姐作为当红人物为什么当众打人呢?你知道这样子会给你的粉丝们带来极坏的影响吗?”
果然来了,胡青青心里面无比郁闷,但还是强迫自己振作起精神打算要好好去回答他这个问题。
只是她没想到,在她准备接话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陶文在人群当中站起身来,转过头看着那个记者:“谁告诉你是她打人的?”
记者微微一愣,他完全没想到陶文会问出这样子的问题:“这,这个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前阵子的头条都是这件事啊。”
陶文扯了扯嘴角,满脸不屑地看着他:“那你可真是够天真的,本身就在这个行业工作,难道你不知道这行业报道出去的新闻里头有多少水分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陶文这番话一出,瞬间就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到了,他这是话里有话啊,难道之前那个新闻并不是报道出来那样子吗?
这时候跟秦嘉琪的约定早已经被记者抛在脑后了,天生的八卦心性支配着他,他忍不住追问道:“陶导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事情并不是之前新闻报道出来的,那样子打人的并不是胡青青,而是我。”
陶文宣布完这个消息就直接走到台上,把胡青青搂进怀里,有意无意地隔开了她跟男主演之间的距离。
他冷下脸对着所有人宣布:“当初动手打人的是我,跟青青没关系,如果再让我看到有人在媒体上胡说八道抹黑青青的名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这霸道的宣言更加坐实了他跟胡青青之间的关系,再加上这种自毁名誉式的爆料更是让人兴奋不已。
已经没有人记得这是一个剧组发布会了,他们兴奋地举高手中的话筒,把摄像机对准了陶文跟胡青青。
“陶导演的意思是打人的是你,而不是胡青青小姐对吗?”
陶文懒洋洋地点了点头:“对。”
“那你为什么会在大庭广众下出手打人呢?是觉得自己并非银幕前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这如同弱智一样的问题差点让陶文冷笑出声,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说话的还是之前那个第一个站起来质问胡青青的,他的脸色变冷不少。
“我问问你,如果有人在你面前冤枉你的女朋友,并且强迫你的女朋友承认她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那记者被他的问题问得呆住,脑子里乱糟糟的好一会没能反应过来,这可跟秦嘉琪和他说的不一样啊,秦嘉琪说的分明是完全相反的,他应该信谁?
嘉宾席上,宋墨琛的脸色铁青:“这就是他们的解决方式?果然够狠。”
秦嘉琪也没有想到陶文居然会为了胡青青撒下这种弥天大谎,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局打得不知所措。
只能愣愣地抬起头来看着宋墨琛:“我,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宋墨琛狠狠咬牙,动手拿起手机准备先下手为强,给厉南城他们制造一点混乱。
只是他的手机才刚刚握在手里而已,屏幕突然就开始闪动了,秘书给他打来电话。
这个时候秘书突然打电话过来……
宋墨琛心里沉沉的,有种不祥的预感浮现,他拿起手机走出会场,躲到比较安静的角落接通电话。
“总裁,不好了。”秘书的声音很是着急:“网络上出现了对秦小姐不利的新闻……”
在他们想着要算计胡青青的时候,厉南城也没有闲着,他吩咐秘书随时关注着会场这边的情况。
等陶文跟胡青青两个人被采访之后,便迅速把对他们有利的语言转换成文字发布到网络上,推动水军传播这一片对他们有利的新闻。
也借着这个机会把当初的事情再次澄清,让所有人都认识到,当初并不是胡青青对不起秦嘉琪,而是秦嘉琪对不起胡青青。
“现在网络上的新闻都在说秦小姐自以为是,不相信朋友和闺蜜,主动动手陷害胡小姐,害得胡小姐错过了事业的上升期,不得不在状态最好的时候远去国外……”秘书照搬着网络上的新闻。
宋墨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眉眼间已经染上了一抹戾气:“赶紧想办法补救,去到公关部的人想办法把那些新闻压下去。”
秘书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声是,挂断电话之后便马上去寻集团的公关部。
看着已经挂断通话的手机,宋墨琛的脸色一片冷凝,他紧紧把手机拽在手心当中,快步走回会场往秦嘉琪身上一丢。
“看一看你干的好事。”
每次他一出现这样子的表情,总是会让秦嘉琪怕得心惊胆战,她战战兢兢地将手机拿起来,映入眼帘的是现在热度最高的一条新闻。
上面写着的是她对胡青青坐下的那些恶毒的事情,底下的评论已经骂了好几万条,每一条都是在说她心肠恶毒做事狠辣。
“这个叫什么秦嘉琪的女人未免也太过分了吧,这样子算计一个无辜的人,她难道不会愧疚吗?”
“她要是会愧疚也做不出这样子的事情了,这就是一个不要脸不要皮,极度自私恶毒的利己主义者!”
充斥着咒骂的评论看得秦嘉琪浑身发凉,她捏紧了手机,想上去为自己辩驳一番,可是却又不知自己应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