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翌日清晨,月香才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萧云清的房内,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活着,很明显被人救了,可又会是谁?
温柔美丽的大姐姐?或者是和蔼可亲的婆婆?
后山两座坟相依相伴,一个忘切了过往的人在寂静中独立,直到这一刻他才细思追究自己身上的事情。
他为何会失去一魂一魄,为何脑海中依稀记得月香这个名字,为何身上会有个小巧的香囊,又为何偏偏有个同名姓的女子冒出来自称是他妻子……
本想着她知道香囊的事,他想信她,可敌对的立场让他矛盾。加之她对他的反应恐惧中带着生涩显然非夫妻间的反应,让人费解。
若真是他妻子算是补上圆房,可若是敌人的阴谋,他踩了这陷阱为何事后却未见她有所谋划……
“……难道……”所有的疑惑似乎只有她才能解释得清,萧云清无意识伸出手轻抚着爱妻月香四个字。
“你好~有人在吗?小姐姐?婆婆?”
说人人到,说鬼鬼在叫,突来声响,萧云清察觉月香靠近立刻隐于暗处观察。
月香一醒来就找遍了整个沁梅亭都不见恩公影子,望着后山两座空坟爱妻月香显得讽刺。
“你这个始乱终弃的家伙!”只有一人的后山,月香愤愤的用力指着萧云清的坟满心委屈。“要不是看在你曾对我不离不弃,才懒得理你!”
你知道吗,你突然离开我有多担心。
你知道吗,当听到你以一魂一魄护我周全,让我自愧不如。
我努力的变得更强,只希望能站在你身边不要再拖你后腿,可你倒好,说走就走……
“……究竟该怎么办……”月香疲惫的坐下靠着萧云清的墓碑仰天长叹。
那种痛苦压得她想哭,却不能哭,她必须坚强:“古剑白梅下落不明,即便你恢复记忆,灵霄长老殒命,我又该如何才能抚平你心中的痛。”
记得乞巧节那天,他也是心情不好,她染了指甲和他一起做巧果,他终于笑了。
都说恩师如父,和他最亲的人一个个离去,已非她打扮自己讨他欢心就能抚平的痛……
“也许,就这么忘了大家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吧……”思及此,月香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可失去了记忆的萧云清,还是萧云清吗?“不管了,先找剑。”
“小云不舍得杀小兔和小黑,他们可能还活着。”月香起身收拾行装准备上路,萧云清那边是别指望他能透露半点消息,如果小兔他们没拿剑再针对萧云清也不迟。
下一站,六经古韵!
然而,当月香来到六经古韵的时候,却发现此处空无一人,地上还残留打斗的痕迹。
到镇上打听消息,途经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在那吆喝,月香忍不住走上前去。
“……”记得和他第一次逛街是在乡野市井,他第一次为她买的东西就是冰糖葫芦。
一个小姑娘对着冰糖葫芦若有所思,老板可不乐意:“姑娘,来串冰糖葫芦?都是新鲜的,随便挑!”
“来一串吧……”月香买了冰糖葫芦却不吃,一个人独自来到客栈打听消息。
原来前阵子东湖村闹瘟疫四散开来,昨晚八荒之神认为是六经古韵搞的鬼就率众袭击。
六经古韵为了医治乔长青的伤势只留下文辅书江悦一个人,而这位文辅大人真的靠不住,打了几下说投降就投降!
“那,文辅大人后来怎样了?”月香连忙问到。
“你一个姑娘家问这么多作甚?”看月香一个大姑娘对武林的事那么好奇,客栈的客人甲鄙视道。
“小丫头片子一边呆着去!”客人已赶苍蝇似的打发走月香又道。“诶,你不觉得奇怪吗,自从六经古韵被灭,瘟疫就停止扩散了!”
“搞不好真是书江悦搞的鬼!”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先是萧云清,后是六经古韵,这些名门正派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不为百姓奔走就算了,还祸害百姓,真真害群之马!
这边谈话是没把月香气吐血,而在不远处,隔壁桌的隔壁桌,萧云清稍作伪装也听到了谈话:“原来玉座之前在忙这些事……”
“那个书江悦该不会被抓了吧?”随后那两名客人继续聊了起来。
在隔壁桌月香竖着耳朵听着,两个客人聊得那是唾沫横飞:“听说已经有很多人前往许愿城请求八荒之神处以火刑,当众烧死书江悦!”
“什么!不可以!”月香很清楚书江悦这明显是被八岐给算计了,可世俗之人又有几个人看出这其中关卡!
这不,客人甲看到月香很不耐烦:“怎么又是你!男人聊天说话女人插什么嘴!”
女人再聪慧出门办事难免有些麻烦,又被训了一顿月香气呼呼的又坐了回去。
“大神可有允诺何时行刑?”
“也就这几天,在许愿城的祭坛上!”
这几天书江悦就要被处以火刑,月香一刻都坐不住连忙赶到夕雾楼看看有没有人帮忙劫法场。
看她慌慌张张出了门,在她身后萧云清无奈扶额尾随其后:“她该不会不想找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