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她本来有想过去死，但一想到哥哥还没有找到，她就放弃了心里的那个想法，可是现在，为什么就连燕北城也要这样逼她，难道真的要让她死才甘心吗？

眼泪慢慢在眼眶里聚集起来，她拼命敲打的手从燕北城的肩上滑了下去，渐渐没了力气。

“许默言，你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

感受到许默言生无可恋的情绪，燕北城彻底慌了神，他逼许默言看着他，可往常那双无比明亮的眼眸，在此刻就只剩下一望无际的空洞，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死寂。

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就像是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一脸认真的看着许默言，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个字。

“丫头，别后悔！”

许默言这个时候早已经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她就这么木纳的看着前方，对于燕北城的话没有一点反应。

燕北城看了她许久，突然对准她的唇猛地亲了上去，双唇触碰的那一刻，许默言的眼睫毛颤了颤，可下一秒她就再次恢复了原来那副表情。

反正都已经被玷污过一次了，她根本不在乎再多一次，更何况和燕北城睡她也不亏，难道不是吗？

只不过，现在这副样子的她，他怎么还能下得去口？他应该值得更好的才是，许默言的心里头一次因为他而产生了矛盾的情绪。

想到这里，她纠结了好久终于想要推开身上的燕北城，但燕北城现在早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对于许默言的阻止，他抓住她作乱的双手，直接扣在头顶，不让她再有一丝一点的机会反抗。

许默言见没了机会，眼里终于有了一些焦急的神采，她小声的恳求，“燕北城，求求你放了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燕北城不理她，继续自己的动作。

“燕北城，就我现在这副残破的身子，难道你也下得去口吗？”

她像是发疯似的狂吼一声，眼泪四处飞洒，这个时候燕北城才终于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神情坚定的说道，“只要你愿意，我就不介意。”

简简单单十个字，却让许默言的眼泪流的更多了，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要对自己这么好？

按他的身份，他的条件，他明明可以找到一个比她好千倍万倍的女人，可他为什么还要一直这么坚持她？

“你愿意吗？”

临了，燕北城异常认真的问了她一遍，她颤抖着身子，心里想了很多，不知为何最后还是点了头。

如果一定要把今天的事情归于是一场噩梦的话，那就让她最后还是骗骗自己，把这当成一个美好的梦境吧。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如果这是燕北城想要在条款里添加的一条，她愿意去履行，只要他不介意就好。

窗外，月明星稀，屋内，一室旖旎。

第二天。

明媚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悉数洒在了床上，其中有一道光更是不偏不倚的打在了许默言的脸上，她不适应的抬手遮了遮，可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