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山摇头,带着几分不赞同叹息出声,“今日之事,你委实冲动了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说这话时,她明眸里迸发的凛冽阴霾令霍玉山微震,“阿沅,皇上已在大范围的寻找你父母,相信不久,他们就能回家。”
她闻言摇头,淡雅的容颜染上浓浓忧伤悲呛,“祖父,阿沅只是不想再被人牵着鼻子走。”
“你可知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你便会被冠以蛇蝎之名?”
“阿沅不在乎,祖父也不必为阿沅忧心。”
上辈子就是因为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所以她活得畏手畏脚,惨被利用,导致一生都成悲剧,这一世,她定要做她自己。
“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便会失去自我,阿沅自有分寸,倒是祖父你,可得好好保重身体。”
重活一世,她不会再让祖父早早逝世。
“哈哈,你个丫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咒本侯爷死呢!”
霍熙沅闻言不由面色一红,意识到自己可能表达有误,不由解释,“阿沅并不是那种意思。”
“哈,你这丫头甚是有趣。”
“放心吧,祖父身子硬朗得很,绝对还能再活个三五十年,看你婚嫁,看你生儿育女。”
霍玉山伸手揉了揉她发顶,有些感慨出声,“你出生时的画面仿若昨天,一转眼阿沅都快及笄出嫁。”
霍熙沅伸手抱着他一侧胳膊撒娇,“阿沅不嫁人,一辈子陪着祖父,到时祖父可别嫌弃阿沅才是。”
反正这辈子,她为复仇重生,那些情爱,早与她无关。
她也不想再重蹈覆辙。
霍玉山额角图图直跳,“胡说,身为女子,怎能不嫁人呢?”
“我就知道,祖父不喜阿沅......”
“祖父不在乎他的身份地位,只在乎他是否能敬重爱护你。”
“只有放心将你嫁出去,祖父才能心安,如此,阿沅,可明白?”
霍玉山的话语重心长,让霍熙沅心中有些沉甸甸的,上辈子祖父还活着的时候,很反对她和顾霖来往。
那时候她沉浸在顾霖编制的美梦中,自是不愿意,他越反对,她越怨恨他,甚至还口出不逊,说祖父病糊涂了。
直到最后弥留之际,霍玉山都没点头同意那桩婚事。
霍熙沅重生后时常在想,祖父直至临死都不同意,是否因为,他早已看穿顾霖的狼子野心呢?
收回恍惚思绪,霍熙沅轻轻点头,“阿沅明白。”
只要祖父能安心,先应下也无妨,到时候再找借口搪塞过去便可。
如今她大仇未报,双亲下落未明,岂能去管那些儿女情长。
“你还未及笄,此事不急,我的阿沅,自是值得那最出挑的。”
说着不急,霍玉山已在心底盘算着身边合适人选。
霍熙沅无奈,“祖父,先用膳吧,再晚,膳食可就真凉了。”
霍玉山忽然拍了拍大腿,“对了,说起用膳,阿沅,明晚你同祖父一起入宫。”
她闻言心底一痛,嗓音微哑,“参加庆功宴吗?”
“此次对敌能大获全胜,你父母功不可没,作为嘉奖,皇上设下庆功宴。”说这话时,霍玉山眼里满是沉重。
停顿几秒他继续道,“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缘由,另,西北之战敌军败北,钰王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