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我酒量怎么样？”

就这样一句简单的询问，池业不知道辩解了多少遍才敢发出去，发出去后就开始等待回复，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明明不过一分钟，却是感觉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也不知道崔明豪什么时候才会回复，等了会儿就觉得心灰意冷，不打算继续期待回复，正打算收回自己的手机，就看见对方回复过来了。

——“不清楚。”

池业看着他的回复感觉自己的眼皮突然一跳，直接双手抓住了手机，然后就开始飙手速。

——“不清楚？？？？？”

感觉一个问号不能表达自己的激动之情，也觉得一个句号什么都表现不出来，感叹号有觉得程度不够，直接一串问号就过去了。

——“你不是和我一起去见过客户吃过饭吗？你难道不知道我的酒量吗？我喝了酒的啊？我记得我还喝了蛮多的！”

——“你说那次？那次的酒不是我准备的吗？因为那个客户不擅长喝酒，所以那天的酒是加了水的。”

池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个客户不会喝酒？说真的的？自己真的不会喝酒？想了想，似乎也就只有那一次是要喝酒的，除此之外基本上都没有单独找个客户吃饭，本来他们的工作就没有涉及什么太大的资本方面的问题，只要几次会面就能轻松解决。

池业记得那次他喝了不少的酒，但是最后都没有醉，误以为自己的酒量还行？

原来是这样吗……？

周城坐在池业的边上看着池业的表情越来越怀疑人生，想要开口但是并没有说什么，打算让周城自己消化一下。

“我昨天晚上，真的发酒疯了？”

“……你到底还想让我说多少……”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周城的手就被池业抓住了，池业一脸的感动和激动。

“是你救了我的命！”

“……”周城一时之间完全反应不过来。

“周城，是你救了我，要不是你的话，说不定我就真的死定了……”

池业说得把自己都给感动了，那一脸的动容让周城窘迫到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嘴角抽搐一般抽动了一下唇角：“不用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然后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会突然就站上了窗台，甚至还想跳下去？”

“可能是你觉得你自己是一只鸟？”周城迟疑着开口。

“……可能？”

“……咳。”

“怎么回事啊周城，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喝醉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你就是发酒疯想要跳楼罢了啦！”周城也是烦了。

“哪有人会发酒疯想要跳楼的啊！你能找个好点的借口吗？”

“这种事情你能去问问你自己吗？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医院请保持冷静，请不要大声喧哗。”一边的护士经过的时候就被两个人的动静下来一跳，小护士看着有些生气，扭头就开始教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