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这不是说两下嘛,再说了,之前约他出来一次没答应,我也提出过要求,居然都拒绝了,真是没想到。”
穆安说起来还露出一副惊讶的状态:“我这钱给的也不少,天底下居然还有能够拒绝诱惑的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有趣的人呢。”
关山南霍少昱抓起桌子上的酒杯就扔了过去:“不用在我面前刻意提起她!”
真是虚伪恶心至极,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穆安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脸上火辣辣的,但又碍于面子问题不能说什么,低下头嘀咕了两句:“真是的,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听到关山南霍少昱发脾气,几个人的气氛也凝聚了一会儿,陆续地离开,关山南霍少昱转过头,阴戾的脸色还未缓和下来。
该死的,从刚才到现在,祁凉许暄妍那副冷酷无情的表情就一直印在他脑海里,怎么都洗刷不去。
那双雾气萦绕的眸子,就好像在控诉着他的所作所为,明明是她介入自己的生活将一切搞得一团糟,现在的这些行为难道是在指责他的不对吗?
真是好笑,如果不是因为江林夏,他根本不屑于踏入她的生活。
关山南霍少昱脚步突然滞住,正在这时候有个电话打了过来。
挂掉电话对阿才说道:“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
……
祁凉许暄妍大概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倒霉,连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
医院槟榔的走廊度不进阳光,祁凉许暄妍目光焦灼地对着指示牌上亮起的红灯,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
她想,自己应该还没有那么倒霉,赶不上见他的最后一面。
听说刚才医院打给家属时,据说要花一大笔费用,几个儿女都推脱着,最后直接挂他电话,再打过去时已经是空机状态。
看了眼那扇冰冷的门,祁凉许暄妍不禁红了眼眶,替王叔感到悲伤。
被人抛弃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就和她小时候一样,王叔一生俭朴,靠捡垃圾为生的那些钱,据说也被儿女搜掠略走。
默默的坐在这,走廊安静的可怕,后背的冷风嗖嗖地刮过来,她靠坐在椅子上,视线凝着紧关的大门。
不过说起来也蹊跷,王叔身子一向健朗,听医生是在家里倒下,倒在一片血泊中,看起来不像是自杀。
思绪里一阵抽疼得知这个想法,她闭上眼睛,连日以来的打击和伤痛,已经经不起任何的失去。
她不停的深呼吸,下意识安慰自己,不要乱想,可是只要想到与自己有关时,心脏还是忍不住紊乱起来。
门打开了,医生走出来,脸色有些惋惜。
“医生怎么样了?病人情况怎么样?”
心脏猛然一紧,祁凉许暄妍将瞳孔等大到极致,不可置信地接受着,所以努力保持镇定,但声音里依旧听得出颤抖。
“病人后脑勺受到严重钝物袭击,这已经是没办法的事,还是请赶紧安排后事……”
后面的事什么都没听清,祁凉许暄妍只感觉耳边一阵空白,紧接着外面有警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