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在他面前明目张胆的怀念别的男人,也算是她有种。
霍少昱没什么帮助人的意识,把他送到医院就算尽责,起身那一刻又忽然犹豫了,想起她是同宝的妈咪,而且,最近同宝一直在抗拒他……
霍少昱站在那想了一会儿,医生早挂起了紧急抢救灯,他站在门口,目光有些复杂。
都说人只有在临死前才会念着最重要的人,那这个程澈,到底是谁?
心头突然涌起一抹无名火,霍少昱目光转向窗外,和煦的暖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进来,迎着风,他的目光越发深邃。
抢救室的门来来回回地开了好几次,都是端着一大盆红水出来,看得他一个男人心头发怵。
那女人,该不会真的这么轻易就没了吧?
不。
这时,有护士要进去,霍少昱一把扯住她:“我要进去看她。”
护士为难的扯下口罩:“病人伤势很严重,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霍少昱脸色一沉,眼眸下闪过凌厉的光:“我是她的丈夫,让我进去。”
虽然不能确定,但是毕竟是送她过来的,护士还是同意了。
就这样,霍少昱用最快的时间换好衣物,就随着医生进去。
男人的声音很高大,站在那就犹如一座山般有压迫感,见他脸上寒意凛然,几个护士都战战兢兢。
刚进去,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接着就听见痛苦的叫声,一声声歇斯底里,像猫儿一样抓着人的心。
女人的脸色被灯光照的死白,一颗颗滚烫的汗水从额头流下,他的心蓦然收紧,情不自禁地拉住她的手:“别怕,我在。”
听到他的声音,许暄妍费力的睁开,眼前的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看到是他,眼泪又一刻涌出来。
她嗓音喑哑的可怕:“澈……帮我……照顾好同宝。”
霍少昱拭去她的眼泪,柔声道:“同宝需要妈咪,一定没事的,相信我。”
他被安排在靠床头的位置,主刀医生早已满头大汗:“病人身上都是玻璃,脑待会儿经过大幅度震裂……是否打镇定剂。”
霍少昱咬着牙,在寂静而又耐人心燥的气氛内显得尤为突兀:“打。”
霍少昱久经沙场,却还是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心脏都吊到嗓子眼去。
似乎是感觉到什么,许暄妍费力地说道:“不行。”
哪个地方都可以,唯独脑子,必须保持全刻的清醒。
霍少昱视线骤然一暗。
许暄妍视线迷离,咬的泛白的唇吐着痛苦的话:“你会陪我吗?”
“是。”霍少昱只犹豫了一下,就坚定地拉着她,眼神与语气一样深沉:“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仿佛是这句话给了她无穷的希望,医生兴奋地说道:“快,再去换两盆水过来,再打几支肾上腺素。”
许暄妍咬紧了牙
感受到她的指甲深深的钻进手掌心,就好像也感觉着她此刻的疼痛一样。
在这一刻,女人的纤弱姿态令他心折,所有不够资格和一切传闻,好像都被抛在了脑后。
只要她少疼一点,恨不得,躺在床上替她感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