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城,昭悦殿上,坐在大殿主位的皇帝则是怒不可遏,下面所有的大臣都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啪!”
皇帝直接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砸到下面,好巧不巧的砸到跪在地上的大臣身上。
一丝鲜血从那位大臣额头流下,空气中似是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那小宫女吓得不知所措,手上端着的那个盘子一下子摔落在了地上,在这前殿里,更是异常的响亮。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一旁的李公公跟随皇帝多年,自然知晓皇帝的习性,见久久没有发话,就给了那小宫女一个眼神,示意她赶紧退下。
那宫女似乎得到了解放,赶紧退下,但在走前,眼神无意的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一人,他面若白玉,眼若星辰,嘴角还挂着斯文好看的笑容,整个朝堂上也仅有他一人神色轻松。
整个大殿上鸦雀无声,安静的有些诡异。
“姚城的赈灾是谁负责的,为什么到现在姚城的县令还给朕上书!”
皇帝将桌上的奏章扔到了地上,所有人都颤巍巍的不敢说话。
三个月前,姚城突发水灾,而且姚城也是他们国家的最重要的地理位置,那边原本是封硕国的领土,在百年前,一场大战最后划分给了他们夜国,但他们的人心却一直向着封硕国,也是夜国国君一直头疼的事,现在又因为水灾,如若处理不当,他们反抗起来,这势必会吃一个大亏啊。
二皇子夜桦南微微勾唇,他坐在宫殿里定制的推椅上,在侍卫的帮助下一点点的挪到了人群中央。
“父皇,这件事,好像是皇兄在负责,不过今天……皇兄好像没有来上朝。”二皇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显得有些无奈。
“哦?今日太子可是有事?”
宫里一般皇子身子不舒服或是有事要外出都要与皇上身边的掌事公公汇报,皇上略扫众臣,神情有些不悦的问道。
“回皇上,今日太子并未告假。”掌事李公公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
“来人,给朕把太子‘请’过来。”皇帝震怒。
锦衣卫接到命令赶紧朝着太子府跑去,他们可不敢多怠慢,今日皇帝因为姚城赈灾的这件事情大发雷霆,万一得罪了,那他们未来的仕途也全完了。
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太子府,却在门口听到了里面羞耻的声音,一声声的喘息夹杂着娇喘,让人难以忍受。
门口的侍卫见来人来势冲冲,一把拦住了他们,那几个锦衣卫自然也不是好惹的,直接掏出了锦衣卫侍牌。
“皇上让太子去一下大殿,有要事,如若阻拦,一并带走。”
那门口的侍卫吓得不敢吱声,往旁边站去,让他们进去。
听到推门声,太子身下的美人吓得尖叫连连,将一旁的被子拉到自己的身上,太子显得有些不耐烦,将帘子快速拉起,露出个脑袋,看着外面道:“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闯我太子府,没看到本太子在做正事吗!扫了本太子的好事,要你们好看。”
“太子,皇上请你去早朝。”锦衣卫也不敢对太子不恭,他们在门口恭敬道。
“不去!”夜桦昀大手一挥,将帘子拉上就想赶他们出去。
但这锦衣卫可是替皇上效命并不是太子夜桦昀,首领微抬手,众人会意上前,将夜桦昀给架起,拖着他就往外面走去,里面的美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尖叫之余更是晕了过去。
只是那一刹那间,那美人顺手将床上的一点白色粉末,弹到了地下,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你们干什么!再这样的话我就治你们以下犯上!”太子夜桦昀一时慌了神,拼命的想要针扎脱开。
“给我放手!”
在大殿内的诸位大臣们听到外面的喊叫声,不经倒吸一口气,皇帝微微皱眉,很是不悦。
锦衣卫架着太子一路跑到了大殿,却是只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太子,夜桦南抬眸看着身旁的太子,微勾嘴角。
夜桦昀被锦衣卫放下,还想挣扎,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大殿,压抑的气氛让他浑身一怔。
“身为皇家子嗣,居然在大殿上衣冠不整,真是太让朕失望了!”皇帝看着下面的太子,紧锁着的眉头更深了几分。
“父皇,儿臣......”
“这次姚城的赈灾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安排妥当?”皇帝不想听太子过多辩解,打断了她的话,双眸微暗。
“儿臣已经安排了千两赈灾,也让数人护送,前些日子也应该已经到了。”夜桦昀听后额前直冒冷汗,此时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衣冠。
“你自己看看这份奏章,姚城的百姓现在苦不堪言,你若上心半分,他们也不至于如此!”皇帝震怒。
“皇兄可还记得那千两银子?”夜桦南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只等着父皇的这句话。
听着这话,夜桦昀顿时一颤,额头的冷汗也点点冒出,他着急的反驳道:“什么千两银子,皇弟末要冤枉!”
“哦?本王可什么都没说,何来冤枉?”夜桦南微挑眉头,静静的看着早已慌神的太子,似是有备而来。
“太子,这是怎么回事?!”皇帝自然不傻,看着台下两人的说法,心里定然了然。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没有私吞银两,这么多年,儿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江山!”夜桦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挪着自己的双膝往前走着,那动作看着又滑稽又可笑。
“皇兄何必如此,有着一双健全的双腿,何必在地上爬行?”夜桦南看着他那动作,讽刺不已。
“哼!身为我夜国的太子,不为国分忧,整日与那下人厮混,不学无术,重新回府思过,好好想想你哪里错了。”皇帝冷哼怒道。
说罢,皇帝又看到一旁的二皇子:“姚城之事,交由二皇子去办,务必妥当安排灾民。”
“儿臣领旨。”夜桦南俯首领旨,抬头间,正好对上跪在地上的太子,即使坐在推椅上,夜桦南的风韵也不比身体健全的夜桦昀差半分。
玄色的衣摆在地上划过,夜桦南把玩着拇指上的指板,绕有兴趣的望着眼前那毫无半分皇家子弟的太子。
而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