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研制出来的,不只要捣药材,还有其他制作解药的步骤,其中的细节极其重要,一点也不能遗漏。
毕竟一旦遗漏了,那可是走火入魔的事情。
单单是捣药材这一方式就要花费几日的功夫,更别说别的了。
这日,凤倾城和夜华楠再次来到店铺里。
照常是药治在看病人,而药鱼药业在捣药材。
收集到的珍稀药材已经整理好了,都被放进了柜子里,所需制作解药的药材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了。
只要今天这次捣完了,便可以直接放在日光下暴晒十二个时辰。
待药材沫子晒成块,便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操作。
凤倾城本来是不想来的,要不是夜华楠强硬拉着她过来,她才不会跟着他来。
夜华楠想要做什么,也没告诉她。
真是奇怪的男人。
据说男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夜华楠不会是撞上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凤倾城看向夜华楠的眼神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此时的夜华楠若是知道凤倾城心里是怎么想的,肯定巴不得好好收拾她一顿。
天知道他这么多天带着凤倾城出入,被人议论说是带着一个女儿。
明明是自己的媳妇,非要被别人说成是那种性取向。
他都快要气得爆炸了!
不行,今天说什么也得问清楚,解药到底什么时候才好。
他已经忍受不了这种局面了!
夜华楠和凤倾城刚走进来,药业药鱼便看到了他们两个。
感觉到夜华楠身上冰冷的气息,药业不由得浑身抖了抖,却还是冲着凤倾城露出了阳光的笑容。
“凤小姐。”
看到药业的笑脸,夜华楠的脸色更黑了,他可没有忘记昨天凤倾城主动和他们搭话的事情,语气也不是特别的好。
“解药什么时候能好?”
药业摸了摸鼻子,心里纳闷谁又惹到了这尊大神,回答道:“解药制作过程极其复杂,怕是这几天还不能。”
这句话一出,夜华楠的脸色又黑了,简直黑得能滴出墨来。
凤倾城很不满他和药业说话的态度,好歹药业两兄弟也在她的店铺里帮了不少忙,这男人吃醋也得有个厘头吧。
她拉了拉夜华楠的手,示意他注意点。
从店铺里出来后,凤倾城扯开了夜华楠的手,她个头小,看上去就像是女儿在冲着爹发脾气。
她又生得水灵,小个子灵动可爱极了,再加上夜华楠俊俏的容貌,这对“父女”引起了不少过路人的注意。
也有不少夫人想上前摸摸凤倾城,都对夜华楠能够杀死人的眼神望而止步。
没人敢来前来插足。
“你刚才怎么对药业这么说话?他是我的朋友。”
夜华楠一听,就给气坏了。
好啊,不仅和别的男人搭话,现在心都偏向别人了是吗?
她是不是爱上别人了,就不要他了?
夜华楠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像个闺阁中的怨妇,专门爱抓自己丈夫的小辫子。
他抿着唇,不说话,大手一捞,抱住凤倾城,便往门外停放着的马车走去。
夜华楠和如今的凤倾城有着很大的身材差距,他只轻轻这么一抱,便能控制凤倾城的动作,让她哪里也跑不了。
凤倾城气得一口咬下去夜华楠的手臂,死死咬着不放。
要是换了以前,他哪还敢对自己这样?都怪这poshen体,让她变成了这副模样。
现在是什么人都能够欺负她了!
夜华楠抱着凤倾城来到了车里,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凤倾城一直挣扎着,想逃离夜华楠的怀抱。
夜华楠手臂上是凤倾城咬出来的深深的咬痕,不管凤倾城怎么踢打狠踹,他都不放手。
“夜华楠,你到底要做什么?能不能不要胡闹了?”
身后的男人闷不作声,下巴抵在她发顶,许久,才闷闷地开口。
“我吃醋了。”
“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说话,就算是药族的后人又怎么了,那不还是成年男人。”
听到夜华楠的话,凤倾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回过神来,哑然失笑,原本心上有着的气也随着他的话消失了。
凤倾城乖乖地待在夜华楠的怀里,脸上是笑容。
“以前还看不出来,我们的二皇子殿下居然是个大醋王。”
夜华楠抿着唇不说话,只将凤倾城抱得更紧。
凤倾城叹息一声,倚靠在夜华楠怀里,“你放心好了,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都被你装满了,哪还有别的心思去想别的。”
她抬起头来,正好能看到夜华楠的脸,伸出小手,捏了捏夜华楠的脸,将他的脸揉捏得几乎快变形了。
尽管被凤倾城这样玩弄,夜华楠还是不生气,全然没有身为二皇子在府中的气焰,所有的只是对自己心爱之人的满怀宠溺。
夜华楠亲昵地亲了亲凤倾城的鼻尖,眯着眼睛,笑得开怀,抱着凤倾城,像是得到了整个世界一样开心。
“媳妇,趁着这几天解药还没有研制出来,我带你出去踏春可好?”
凤倾城水灵灵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踏春?”
这么提起来,凤倾城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夜华楠曾经要带她出去踏春游玩,但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这次可是一个好机会。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修炼就只有修炼,压根就没有好好逛逛这个世界。
现在有这个机会,更是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何乐而不为?
“好。”
回到府里,夜华楠将府中的事物都交给管家处理后,随便收拾了些衣物与小吃,便安排了一辆马车出发。
两人前往的是离京都有不断的距离的一座小城,听闻城内的景色优美,是踏春的好去处。
马车颠颠簸簸的,行使了一天,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到达小城。
坐了一天马车,本来就处于孩童阶段的凤倾城,尽管身体里的灵魂是个大人,可还是不怎么吃得消。
凤倾城昏昏沉沉的,头一点一点的,眼睛直打架,几乎快要睡着了。
马车停了下来,跟随着夜华楠的侍卫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公子,到了。”
夜华楠只嗯了一声,看着凤倾城昏昏欲睡的小脸,不由得想笑,他捏着凤倾城的小手。
“媳妇,快点起来了,我们到了。”
凤倾城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脸朝向他的胸膛,一动不动。
夜华楠哑然失笑,这个小狐狸,还真贪睡。
无奈,他只能抱着她下马车。
两人来的小城市名唤“都城”,城内的居民热情好客,对待外来客人素来都很热情。
马车停在一家客栈的门外,夜华楠才抱着凤倾城下车,老板娘便走了出来。
老板娘头上包着头巾,浑身上下都被布衫裹着,与那日那个来店铺里看病的妇人的穿着一模一样。
想来那妇人也是都城里的居民。
夜华楠特意留意了都城居民里的服饰。
老板娘很是热情,乐呵呵地笑着,“你们都是外地人吧,这都城离京都可远着,赶紧进来歇着。”
夜华楠礼貌地对老板娘笑了一下,只打了声招呼。
侍卫没有直接把绳索给老板娘,而是自己牵着,跟着老板娘前往马厩。
作为夜华楠的贴身侍卫,一点小小的差错就会引起da麻烦,就算是远在外地,民风淳朴的地方,也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走进店铺里面,柜台还有一个老板,抱着凤倾城上楼后,才刚把她放在床上,她就已经醒了。
凤倾城睡眼惺忪,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这才开口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夜华楠不由得笑出声,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小懒猫,你当现在还在王府?”
凤倾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回过神来,今天是夜华楠带她出来踏春的日子。
她吐了吐舌头,跳下了床。
不得不说,她这副模样,虽然有坏处,但也有好处。
就比如现在,动作也挺灵活的。
“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凤倾城转头看向夜华楠。
还没等夜华楠开口,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夜华楠和凤倾城对视一眼,开口,“谁?”
“我是老板娘,是来送茶水的。”
凤倾城心头一动,转身爬上了床,当作是一个好好宝宝的模样。
“进来。”
老板娘推门便走了进来,目光先是落在床上坐着的凤倾城身上,虽然只是一眼,但还是被两个人给察觉到了。
凤倾城和夜华楠都是什么段位的?那在京都可是跺一跺脚都要震三震的人,这点小动静如果察觉不出来的话,那也就不是众人所称赞的高手了。
这个老板娘有问题。
老板娘将手中端着的茶水放在桌子上,脸上是和蔼的笑,转过身来聊着家常,热情不已,很容易就给人一种错觉,认为她是老实人的错觉。
夜华楠一直在注意着老板娘脸上的神情,只见她一直瞄着凤倾城。
“这位公子,这是你的女儿吧?公子可真有福气,有这么聪明伶俐的女儿。”
老板娘说着,还想伸出手去摸凤倾城。
凤倾城微皱眉,向后退着,躲开了老板娘的手。
老板娘的动作僵持了一会儿,随即尴尬地笑笑。
夜华楠挡在凤倾城面前,皮笑肉不笑,“实在不好意思,我妹妹不喜见生人。”
老板娘赔笑了几声,附和着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房间。
走后,夜华楠便关上了门,为了防止有人偷听,还在窗口处安置了机关,只要一有人靠近窗口处,便会启动机关。
“刚才的老板娘有问题,不只这样,我感觉整间客栈都很奇怪。”
凤倾城皱着眉看向夜华楠。
夜华楠沉默着不说话。
果然,晚上入夜后,房间外面便闻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夜华楠猛地睁眼,起身便想往外走,凤倾城却突然拉住了他。
“等会,我倒想看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招。”
木门被人开了一条缝,随即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正是白日对他们热情的老板娘。
只见老板娘先是试探推了一下夜华楠,见他没醒,伸手便抱走床上的凤倾城。
房间外面传进来一个声音,“怎么样?得手了吗?”是白天楼下的老板。
老板娘压低了音量,“当然得手了,那男人已经睡死过去了,我们赶紧走。”
凤倾城偷偷地睁开眼,那夫妻俩抱着她来到了楼下,楼下停放着一辆马车,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
“这孩子这么水灵,咱们连夜赶过去,买家看见了,兴许还能卖个好价钱。”老板娘语气中带着兴奋,全然没有发现怀里的孩子已经醒了。
凤倾城狡黠一笑,小手一翻,手心里是闪着微弱的光芒的银针,抬手便往老板娘的脖子扎去。
老板娘还兴奋的说这话,突然被凤倾城这么一偷袭,瞬间便倒了下去。
一直在老板娘前面的老板还滔滔不绝说着话,身后却突然没了声响,疑惑地转头,发现自己的妻子晕倒在地上,连忙去扶着她。
却不料也被凤倾城来上了一针。
两个人都晕了过去,凤倾城这才拍拍手掌站了起来。
哼,想算计她,也不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两夫妻再次醒过来,却是被绑在了客栈大堂里,嘴里还塞着抹布。
过往的行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都走进客栈里。
夜华楠抱着凤倾城坐在椅子上,眼含笑意地看着地上的夫妻。
行人越来越多,大多都是在都城土生土长的居民,在这个小城里,最不乏的就是八卦。
有都城的居民认出了那对夫妻,指着他们,“那不就是官府的通缉犯吗?拐卖孩子的通缉犯,居然还想再次犯案!”
两夫妻脸色一变,更加用力地挣脱着绳子,想要逃跑。
但凤倾城亲手绑的绳子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能挣脱得开?
这夫妻俩挣脱了好半天都没能把绳子给弄断,反倒是引得路边行人冲上前揍他们。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肯定是你们这对渣男贱女抱走了我的孩子,我含辛茹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就因为你们这些渣滓没了,赔我的孩子来!!”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简直就应该下地狱!走,送他们去官府,一定要让他们得到教训!”
为首的妇女指着那夫妻俩,肝肠欲断的哭着,拳脚相向,似乎不把那夫妻俩打死不罢休。
如果不是旁边的行人拉着她,她怕是早就提着刀上去砍那夫妻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