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让巫师来找我。”夜桦楠背着手对罂/粟说。
“是。”罂/粟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没过一会,那南疆巫师就被一个暗卫领进了楠王府的厅室。那巫师心里还有些害怕,前两日他去给那女子下蛊,就发现了桌上那水里的蛊虫。
他是南疆的巫师,对于下蛊自然是十分精通,那蛊一看就是噬血蛊。只要进入人体内,就会起到致幻作用。能从种有母蛊人的控制中清醒过来已经十分不容易,这个王爷居然能硬用灵力把子蛊逼出来!
“参见楠王殿下,在下只是一个江湖术士,不知王爷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啊?”巫师哆哆嗦嗦的问道。
“不用惊慌,我只是想问问你,从那女人给我下的蛊上看,能不能知道她师从何处?”夜桦楠站在巫师面前,张口问道。
“这…南疆的蛊术其实都差不到哪里去,那女子从哪学的,我是真的不清楚,但是这女子用蛊阴狠,用血喂养蛊虫,定不是我这一派的。”那巫师连忙解释,生怕夜桦楠把他也抓起来。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夜桦楠摆了摆手,让侍卫把他带下去了。
“多谢王爷,在下就告辞了。”巫师连忙离开。
天黑了,罂/粟回到了夜桦楠这里。
“她现在怎么样?”夜桦楠看见回来的罂/粟,站起身来问道。
“主子,那女子这一天都痛苦的不行,一直说要见你。我觉得她已经撑不下去了,主子现在可以去了。”罂/粟回答道。
“再等一等,最痛苦的时候还没来呢。”夜桦楠捏了捏自己的眉头,然后站起身又到了窗口。
罂/粟也不多问,就站在那里等着夜桦楠。又过了许久,夜桦楠开口道:“去看看她。”然后就先转身走了出去。
密室内黑漆漆的,女子躺在地上叫的撕心裂肺。
“轰隆隆——”密室的门突然打开,女子伸出手想够到那道光,对她来说,那打开的门和透进来的光,就是一盏希望。
夜桦楠一只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走了进来,那女子已经疼的从床上滚落在了地上。被蛊虫蚕食了将近一天,任谁也无法消受。
“怎么?据说你想见我?”夜桦楠含着笑走到女子面前,轻声问道。
女子疼的根本无力说话,只能用手在前面胡乱的抓着,然后拼命点头,表示自己愿意。
“你早些说,都不用受今日的苦。”夜桦楠看了一眼罂/粟,罂/粟端来了一碗药,那女子连忙拿着碗灌了下去。
夜桦楠看着她把一整碗都喝了下去,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说吧,这药只能缓解疼痛。你要是不如实交代清楚,还是得死,懂么?别和本王玩有的没的,只要本王想,你就算有九条命也得死。”
夜桦楠眼中划过一抹阴狠,盯着女子说道。
那女子连忙点头,说:“我一定如是说,王爷开恩,放过我吧!”
“现在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夜桦楠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低头看着女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是一个舞女,也就是这几个月才被买走的。我被买走了以后,也没被带去什么人家,而是被人送去了山林里,至今没见过雇主。”女子皱着眉头回忆道。
“然后呢?”夜桦楠没有怀疑女子,如果是他买了女子刺杀,肯定也是选择不露面。
“那山林里除了毒草毒花,基本没有什么活物,就连我当初也差点死在里面。同一批被带进去的几个姐妹都被派出去了。只有我继续留在山林,和一个蒙面人学习下蛊。”女子老实的说。
“蒙面人?是男是女?”罂/粟皱着眉头问道,能把半路出家的普通舞女教会下蛊,这人倒是有点本事。
“不知道,我没听过他讲过话,但是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女子想了想说道。
“继续说。”夜桦楠敲了敲桌子,开口道。
“上个月,我被那个买下我的人带了回去,虽然不知道雇主是谁,但是应该非常有权势。”女子继续说道。
“权势?你怎么看出来的?”夜桦楠听见权势二字,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被安排在西厢,但是每天都能听见仆人们都在喊他,好像是个什么王。”女子想了想,开口说道。
听到这里,罂/粟和夜桦楠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也就大概明白了,不在多问。
夜桦楠用灵力在女子的身上一扫而过,女子顿时晕厥了过去。夜桦楠转身准备离开,罂/粟夜立刻跟了上去。
夜桦楠没有看女子,吩咐了一下侍卫每天给她送药,就直接走了出去。
“主子,要不换我亲自去监视昀王?”罂/粟跟着夜桦楠回到了书房,关上门窗后问道。
“你去容易暴露,吩咐几个机灵的新面孔去就行了。”夜桦楠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
“还有,你觉得那个女人,说话有多少可信度?”夜桦楠不等罂/粟开口,就连忙问道。
“属下认为,就算不是昀王雇她来的,也需要多注意昀王,那女子也说了,她是上月才被带回来的,也就是主子你离开淳元国的时候。”罂/粟想的很详细,说完以后夜桦楠夜点了点头。
“那就先这么办,其他昀王的党羽也不可以放过。”夜桦楠吩咐道,“还有,王妃自从那日离开后,你说已经让暗卫盯着行踪了。现在王妃在哪里?”
罂/粟摇了摇头,说:“属下无能,前去跟踪的暗卫,基本都受了伤,显然王妃有人护着,不想让我们发现行踪。”
夜桦楠站了起来,带着怒意说道:“你的意思是,凤倾城就被跟丢了?现在下落不明?嗯?”
“是,暗卫们只跟了一段距离,就被王妃甩掉了,回来还都受了伤,我已经又派出了一队暗卫,让他们随原路去搜找王妃的位置。”罂/粟回答道。